第二章還擊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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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看見右繁霜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他還以為右繁霜回去了,沒想到居然在他床邊守了一夜。
他不耐煩地揉了揉太陽穴,輕輕推醒了她:“醒醒。”
右繁霜有些頭暈,起來的時候眼前有些發黑,扶著旁邊的桌子站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東西。
再睜眼的時候,陳晏歲已經不見了,可外套都沒拿,估計是下樓買水了。
右繁霜暈暈乎乎拿起手機,一開啟就看見媽媽發過來的資訊。
李月娟:“晚上回家一趟,有事要問你。”
她抬頭看了一眼,陳晏歲已經回來了,正在浴室洗手。
她在門口輕聲說:“陳晏歲,我走了。”
沒有回應,只有水聲。
她垂下眸,輕輕關上門,下樓到了前臺的時候,前臺看了她一眼,竊竊私語。
“那個帥哥每次都帶不一樣的過來,只有這個,是女孩子付房錢,還自己出來。”
“看上去穿得那麼寒酸,和那些都不一樣,還想養男人,真是笑死人,她可高攀不上那個帥哥,那個帥哥的衣著打扮和上次開的跑車,一看就有錢。”
右繁霜耳力很好,但她只裝作沒聽見,原來他也是騙她的。
只是她早習慣了。
她其實應該清楚,他終究不是他,只是她忍不住讓自己忽略這一切,把他當成水中的碎月,竭力想要再撈一撈那些相似的光,想讓他這片稍微相似的光,不要自棄。
陳晏歲下樓的時候,前臺莫名對他的恭敬,甚至低下頭微微鞠躬,一點沒有剛剛議論一般隨意,反而隨意才像是裝出來的。
陳晏歲淡淡瞥了一眼前臺,抬步離開。
下午的時候,陳晏歲又故意把右繁霜叫過去,他帶著女孩子去花藝室約會,也要帶右繁霜一起,只不過右繁霜是坐在稍遠的地方,像是陳晏歲有意羞辱。
但右繁霜太習慣,以至於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她到的時候,他正摟著昨晚那個女孩子,他換了一件襯衫,解開幾粒釦子,露出鎖骨和線條分明性感的脖頸,頭髮梳成背頭,一手摟著女孩的腰,另一隻手隨便拿起一朵花往瓶子裡插。
修長的手指搭在深綠的花枝上,慢悠悠往裡插,女孩子推他胸口,嬌嗔道:“哎呀,不要這個嘛。”
陳晏歲漫不經心地道:“那就不要。”
右繁霜坐在隔著幾張桌子的地方,看著陳晏歲的側臉,鼻樑高挺,眉骨如弓,顯得眸光深邃。
右繁霜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那個女孩子似乎是察覺到了,轉頭過來輕蔑掃了右繁霜一眼。
右繁霜置之不理,低下頭安靜地開始修剪枝條,把花插進瓶子裡,她修剪得宜,對照著每一種花不同的處理方式進行處理,儼然有章有法。
陽光照射進花室內,右繁霜看著插好的那束花,恍惚間好像看見了那個人在病房裡畫畫的樣子。
那幅花卉的油畫如此絢麗奪目,而陽光投射在他身上,更加璀璨。
他含著笑的鶴眸明亮,聲音清冷而溫柔:“繁霜,洛可可時期的畫作風格,和你的氣質很相似,我這幅畫的靈感,就來源於你。”
那時的右繁霜看向他面前的花卉畫。
優雅輕盈,纖巧明亮。
像他一樣,美得沒有任何晦暗。溫潤明亮,眸如清溪。
那時他十八歲,已經很少叫她霜霜,但是眼神永遠一如既往溫柔,可他的心臟病,也越來越嚴重。
亦只有他會覺得,她是光明。
右繁霜把花插好,彷彿能感受到他在手把手教她插花。
雪鍾花象徵聖母瑪麗亞,耬鬥菜象徵聖靈,粉色石竹象徵神的愛。
荷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