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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還安全?”
“他應該不會過來,藉機搜太子住處更重要。”
“那……”
“噓。”
過了一會,只見一個披著皮毛大氅的高大男子策馬而來,由甲士擁簇著,趕向十王宅方向。
其中一人向守在巷口的武侯喊道:“右驍衛楊參軍到,讓開道路。”
“喏……”
直到這支人馬轉過巷子,長街才再度安靜下來。
薛白望著那巷口,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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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太子別院火光通明。
但到最後,右驍衛卻也只搜到一紮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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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溫在京兆府留守了一夜,才睡了兩個時辰,被辛十二喚起。
“阿郎,楊參軍到了。”
“楊釗?”
吉溫從小榻上支起身來,揉著腦袋,已知是為了何事,不由嘆了口氣。
他與楊釗同為右相效力,關係不錯,也不見外,一邊披著衣服一邊道:“請他進來吧。”
說話間,院中已響起腳步聲。
“楊參軍,還請稍待……”
“滾開!”
楊釗與吉溫更不見外,徑直闖到廨舍,破口大罵道:“好你個雞舌,欠燒的廢材,辦的這糊塗差事,害老子忙了一夜!”
之所以叫吉溫“雞舌”,因吉溫口臭,常含的母丁香,而母丁香別名雞舌。
吉溫也不生氣,所謂“郎官口含雞舌香,其氣芬芳”,他便當作楊釗是喊自己郎官了。
反過來,他卻不敢喊楊釗為“唾壺”。
“楊參軍勿怪。”
“怎生勿怪?!”
隨著一把胡椅被踹倒,楊釗已繞過屏風,站到吉溫面前。
楊釗出身於弘農楊氏旁支,他母親則是武周朝美男子張易之的妹妹,全家都以相貌著稱,他也生得相貌堂堂,身材高大。
他四十餘歲,身披皮毛大氅,裡面一件圓領襴袍故意不扣好,腰纏玉帶,腳踏高底皂靴,乍一看著實是威風凜凜、風度翩翩。
但一開口,便顯出放蕩無行的痞氣,以及不學無術的蠻頑。
“翻遍了太子別院,只有這破東西,你自拿去與右相交差罷了!”
一紮衣物砸在吉溫懷裡。
吉溫早知這結果,笑道:“楊參軍勿慮,差事可還未辦砸。你想啊,人定是進了太子別院,為何找不著?必因別院中另有暗道……”
“暗道你個卵!”楊釗大怒,一把拎起吉溫,叱道:“休以為老子不知你如何想法,栽我頭上?教右相怪我找不到暗道?”
“非也,非也。”吉溫忙道:“乃因太子將人轉移,暗道填上了,自是找不到。”
楊釗只聞得一股口臭撲鼻而來,幾欲作嘔,用力將人摔開,頭暈了片刻,竟差點忘了是來做什麼的。
吉溫連忙拈起一塊母丁香含在嘴裡,賠笑道:“如此一來,給太子栽了個洗不清的罪名,也可向右相交代。”
楊釗緩了緩神,道:“你我都很清楚,人壓根就沒進太子別院,是你手下的蠢材在路上放跑了。”
“右相面前,只能說是太子藏起來的。”
楊釗不耐煩道:“總之你辦砸的差事,憑甚讓老子給你擦屁股?!”
“相互幫襯一二嘛。”吉溫連連拱手,賠笑道:“前日有人送了我三車上好紅綃,今日運到楊參軍府上,如何?”
楊釗忍不住滿意一笑,道:“記住,我是因你才得挨右相教訓。”
“辛苦楊參軍了。”
“好說。”楊釗拿起那扎衣服,轉身便走。
出了京兆府,他翻身上馬,往平康坊右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