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開國承家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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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媽將手裡的藥草遞到了跡天涯的手上,用行動代替了回答。她拍了拍跡天涯的肩膀,又捏了捏在跡天涯身邊站著的,呼嚕那的厚厚手掌。說道:“睡不著,起來看看。順便送送你們。”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了。跡天涯看到阿媽臉上那難掩的疲憊,再看看手裡那捆根莖處仍掛著新鮮泥土的藥草。瞬間明白了什麼。鼻子有些酸。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一下心中湧起的情緒,側過頭,不再去看阿媽的眼睛。
“你倆都出來了,誰看孩子呢?”跡天涯對阿媽身後的魏荷說道,試圖轉移一下話題。
“柳葉照看著呢。”魏荷隨口答道,:“這些藥草是阿媽這幾天拉著我給你們準備的。氣候剛轉暖,採集到的不多。”
“白車軸草。”不知何時又爬到了跡天涯肩膀上的白,在他的耳旁低語道:“安神鎮痛,清熱涼血。”
涉水一事,對於那個時代的人類來講,一直就是一件兇險異常的大事。這也是為何那麼多國學典籍裡,都會對關於人類涉水的事情大書特書。
在《周易》裡,凡遇涉川之爻,也多為吝咎之詞。
若不是是擔心去路會有未知的大河阻撓,他們也不會等到原有的土地資源無法滿足日益增長的人口需求,生活已經開始變得艱難時,才決心前去探尋和開闢新的適合耕作的平原地帶的。
離開是一定的,就別浪費太多的時間花在道別上。
最後聽了一句阿媽的囑託後,跡天涯怕太多的兒女情長動搖了出征的決心,便示意魏菏帶著阿媽早些回去休息了。
當然,他也不想阿媽最後的視線,是自己孩子離去的背影。
跡天涯掃過眼前族人們那一張張質樸而堅毅的臉龐後,便帶上這群勇士踏上了征程。將身後的富饒,留給了他們的孩子們。
距離人類有曆法以來的第一個清明,還剩下七天。
站在灤水河岸,望著三面盡是寬近三百米的攔路的河水。跡天涯思緒萬千,直到真要涉險之時,才又想起了阿媽臨行前的囑託,“吾兒此行或遠,理應勇往直前。奈何此身只一併無二,還需小心千萬。”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族人們。歷經七日風霜洗禮的臉龐上,表情依舊是來時的堅毅模樣。跡天涯深感責任重大,他明白,此刻的族人們,都在等待著他渡河的命令。
需要過去的才是險阻,否則它就僅僅是條河而已。
從這一行人出發的第二天起,他們就來到了灤河的岸邊。但肉眼可見的是河的對岸依然是山,所以並沒有渡河的必要。
直到第八天的現在,他們才真正遇到了不得不過河的局面。
眼下的情況是,除了他們來的北方外,其它的方向都是河水。本來一路南向的河流,看起來就像是突然朝西北方拐了個四十五度角的急彎。
當然,這是乍一看去像而已。只需稍一留神,再去看水流的方向,就會發現其實他們是走到了灤河流域兩條支流的交匯處而已。從
地理位置上講他們大概走到了如今的承德市與鷹手營子礦區的交界處。
渡河是一定的,跡天涯此時需要做的決定,是朝哪個方向渡,以及從哪裡渡。
從支流匯聚而來的方向上看,東渡自然是首先可以被排除掉的選擇。還是那個簡單的道理,水往低處走。若東邊是平原地帶,這河水就不用費這麼大勁兒,寧願繞路也要繼續南行了。河流做出這個選擇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河流的東方一定會有山。而且是一座至少與其源頭等高的山。
道德經裡“道法自然”的哲學思想,在一萬年前,就已經有了萌芽了。“道”這個字,最早甲骨文裡的意思是,“從首走”,從字形上就可以簡單的理解。它的意思就是跟著首領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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