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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鋼傷口恢復，又開始每天來拳館報導，姚路跟趙叔商量後，給他安排了一場比賽。

這個週五，大鋼照舊早早來到拳館，離學生來上課的時間都還有一個多小時，姚路覺得這人還是太閒了。

她記得之前報名的課程，應該已經插班上過兩次，便問他：&ldo;你去上課了嗎？&rdo;

大鋼嗯了一聲。

姚路不放心：&ldo;有沒有筆記啊？給我看看。&rdo;

大鋼看她一眼，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還是把筆記找出來遞過去。

姚路翻開，剛上了兩次課，沒太多內容，而且她的要求不高，好歹記幾筆就行。

字寫的還可以，比姚路預想的強不少，她滿意地點點頭，一邊看一邊說：&ldo;等你讀完大專，再續個本科，以後也能找個學校當教練什麼的，或者像趙叔這樣開個培訓班也挺好。&rdo;

她抬頭琢磨了一下，又補充說：&ldo;不過別搞比賽，教教小孩就行了。&rdo;

大鋼坐在前臺旁邊的椅子上，正好看著姚路側臉，聽她唸叨。

她在為自己規劃以後的生活，這樣的關心大鋼從來沒體會過，母親對他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父親不惹事就很好了，奶奶雖然關心自己，卻受自身認知的侷限，沒辦法做這種長遠規劃。

看著姚路說話的樣子，嘴唇一張一合的，大鋼忽然覺得燥熱，他起身接了一杯冰水，一口氣喝下去。

今天她應該有空和自己吃頓飯了吧。

姚路手機叮地一聲響，是衛陽發來的資訊：

&ldo;小敏過生日，叫你一起，來嗎？&rdo;

&ldo;我要上班，不去了，祝她生日快樂。&rdo;

&ldo;那我幫你多吃點，吃飽了過來找你。&rdo;

姚路忍不住翹起嘴角，自那次奪走趙叔魚竿後，衛陽就經常發訊息過來，有時是匯報日常，有時吐槽光頭怕老婆。

兩人的關係拉近不少。

週五晚上學生很多，這天還來了幾個新學生，是同一個小區的，組團報名，姚路忙活了一陣，等趙叔叫的外賣都到了，才發現已經七點多了。

大鋼臉色臭臭地坐在一邊，和周圍等候的家長格格不入。

姚路三勸四勸才把他勸回去，自己跑到休息室隨便吃了幾口。

這天晚上沒有比賽，衛陽提前來到拳館，幫著姚路把東西收拾好，問她：&ldo;光頭他們還沒散，要不要一起熱鬧熱鬧？&rdo;

如果是前段時間，姚路肯定不會同意的，但自從上次一起吃過飯，小敏對姚路的態度就好了很多，人家又特意叫了自己，再拒絕似乎不太禮貌。

果然飯桌是增長感情的好地方，而且姚路很想知道父親有沒有訊息。

衛陽的車一路在大道上開，經過一片老城區時，一轉方向盤，駛進條小衚衕，車子停下。

姚路下車後發現，這裡挺眼熟，仔細分辨，竟然是她第一次見衛陽的地方。

還是那個鐵門，還是那間迷你四合院，而且進到院裡，居然還有那個臉上掛了五六個環環的小青年。

衛陽低聲解釋：&ldo;這是我家。&rdo;然後滿意地看到姚路的表情變得更驚訝了。

小敏從正屋走出來，招呼姚路進去。

姚路有點不好意思，給人過生日，什麼禮物都沒帶。

小敏大大咧咧地說：&ldo;陽子已經替你送過了，是吧？陽子。&rdo;

衛陽笑著說：&ldo;明白了，回頭補給你。&rdo;

那個小青年一直默不作聲，這會突然對衛陽說：&ldo;我先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