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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引拿來我看。”
“是是是。”賀掌櫃連忙從懷中拿出路引,還有另一份憑證,“我們成安堂在灌縣也是有市籍的。”
商民出行,均須申領得到路引才行。這路引之上,詳細註明商民姓名、鄉貫、去向、外出原因、日期與體貌特徵等,以備查驗。
申領路引時,自然就要繳納一定費用,俗稱“路引錢”。
而所謂市籍,則是可以在某個城市裡開店經商的憑證。有市籍,那就是向當地交市租的合法商家,另外也會有鋪行差役攤牌,算是本地居民了。
那小隊長仔細看著路引及市籍上的文字,還不斷看一看這賀掌櫃的面貌。
甲板上的人群之中,高克威正猜測著這些兵卒的來歷。
一個在這馬家渡查驗的底層小武官也識字?
這隻怕是四川最精銳的官兵。
眼睛再看向碼頭遠處的一個地方,馬伕們正照料著二十餘匹駿馬。
也就是說,在這裡查驗的這些全都是騎兵,人人有馬。
高克威臉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已經很清楚一個事實:這隻能是薛倫調派的,他已經在找自己。
那小隊長看路引上的體貌描述確實是賀掌櫃本人,而後又看著面前這十個人。
五個夥計自然是戰戰兢兢的,這樣子看著很正常。那四個壯碩的大約就是護衛,還有一個滿臉痦子的學究。
上面傳來的訊息是:高克威出府城時帶了不少親兵、儀仗齊整。
當然了,如果是要逃,自然已經改頭換面、掩藏行跡。但能勞動成安伯親自率隊追索,他高克威的身邊不該只留這麼幾號人才是。
此時,進船艙中再仔細檢查的人也回來了:“雄哥,船裡沒別人了。”
那小隊長點了點頭:“把手都伸出來我看看。”
“……將爺,這是何意?”賀掌櫃仍舊多了一句嘴,但看到他臉色認真之後又連忙說道,“小的多嘴,將軍請看……”
他心裡是有點擔心的。
高克威不動聲色地把手伸在面前,由這小隊長一個個地看過來。
這是要看哪些人是養尊處優的?
五個夥計自然是手掌粗糙,四個親兵扮的是護衛,身形壯碩一點像是練過也正常。
而當小隊長走到高克威身邊時,自然而然聞到了他在放了各種藥材的船艙中呆了這麼久的味道。
那雙手既然是大夫的手,沒那麼粗糙也很正常。
“你是大夫?”那小隊長卻停在高克威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問了問。
高克威見多多少大場面了,澹澹地回答:“將軍不信?老朽為你號上一脈如何?”
他顯得從容不迫,那小隊長還真伸出了手腕:“來。我們正在找的,可是謀逆之人,不能讓我信的,全都要再仔細驗明正身。”
說罷眼睛看向了那賀掌櫃和其餘人,看他們的神色。
那賀掌櫃露出了很緊張和很冤枉的神情:“我等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豈會是逆賊?將爺,這成都府什麼時候出逆賊了?怪不得今天到灌縣來看到將爺你們……”
那小隊長著重看著高克威的那幾個親兵,他們雖然神色微變,但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
高克威還真的伸出了手,抖了抖袖子之後伸指來為他搭脈:敢扮大夫,因為高克威確實對醫理比較感興趣,略懂一二,至少能胡謅一番。
他要扮的還是個能辨別藥材的隨隊大夫,又不是神醫,儲備的醫理知識夠用了。
等他正在感受脈象,卻聽那小隊長突然開口說道:“你們的人數和那夥逆賊差不多,先留在船上!老實點,挨個搜身!你是不是大夫,我自會再尋一個真正的大夫來考較!”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