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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
過去三年,新君萬壽節都沒有大操大辦。
今年,陛下也已經十八歲了。到了萬壽節,更是週歲十八。
這確實值得大辦一下。
但眼前這種形勢之下,無疑會讓許多人想複雜。
從現在到九月,還有半年。這半年的時間裡,一定是暗流洶湧的。
地方在清整水利,李翔案已經確定大辦,新法在今明兩年就將決定嘉靖五年後推不推到全國。
有些藩王、勳戚,願意親自入京嗎?
而有些地方的藩王、勳戚入京後,地方上其他力量,又會做出什麼事?
……
皇嫡子降生後,京城裡自然而然有了臨時的祭祀活動。
喜訊傳出,各家勳戚及京官們都在準備賀表。
而正要去請示張偉,府中該準備什麼賀禮的惠安伯府卻迎來了錦衣衛。
飛魚服魚貫而入,腰間都彆著刀。
沒有多餘的話,王佐只說了一句:“家小都帶走,奴僕關起來。”
張偉的兒子張鑭驚懼地喊道:“我家何罪?”
王佐哪管那麼多:“抗旨謀逆。搜!”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另外幾個勳臣之家。
案子由三法司主審,但對勳臣動手,看看家裡有沒有一些其他書信等證物的事,只能由錦衣衛來。
宣城伯府中,五十一歲的衛錞神情嚴峻:“你沒聽錯?”
“怎麼會有錯?”他的兒子衛守正驚慌地說道,“惠安伯、彰武伯……共有七家勳戚的府宅都被錦衣衛圍住了,說是抗旨謀逆!街上都在傳,昨夜東南郊有大火,三千營出了一千騎是過去平叛的!惠安伯等人一大早被駱指揮等人押進了宮中,刑部已經在城中抓人了!”
“還抓誰?”衛錞連忙問道。
衛守正還沒來得及回答,衛錞的管家又趕進來稟報:“伯爺,有聖旨到。”
衛錞不敢輕慢,連忙去接旨。
聽了關於今年萬壽聖節的安排,衛錞心頭大凜:陛下登基快四年了,終於要請衍聖公入京面聖?
但此時更重要的還是五軍營之變,他繼續追問衛守正。
“出身於浦江鄭氏的官員、監生等人。”
“……快!快去告訴哲文,萬勿輕舉妄動!”
昨夜皇嫡子降生,五軍營兵變,今天大索京城。
兵部職方司主事還正是去年嘉靖二年的進士鄭曉。
“去年得授職方司主事後,京營餉銀就是由你去各營督發。”刑部大堂內,李充嗣看著他,“陛下有明令,京營行募兵之制,餉銀需兵部於營內督發至兵卒。如今各營兵卒或多或少有欠餉之事,你怎麼說?”
鄭曉還有官身,這件事本不至於現在就立刻治他的大罪,但他現在卻已經被除了官服,跪在地上。
“下官區區六品,又是新官,如何能駁了諸位勳臣之面?下官確有失職之罪,若有責罰,下官願受。”鄭曉悲憤地說道,“下官確實知道五軍營有欠餉之事,然大司寇需明鑑,天下各衛各營,只怕都有欠餉!下官忝任兵部職方司主事,又能如何?”
李充嗣看著他的告身履歷,淡淡問道:“伱出身浙江嘉興府海鹽縣,和金華府浦江鄭氏,份數同宗吧?”
鄭曉愣了一下,然後凝重地回答:“浙江鄭氏之多,要論淵源,皆是漢唐以來南遷之後。下官出身之海鹽鄭氏,分枝與衢州鄭氏,浦江鄭氏則分枝於遂安鄭氏。”
“去歲觀政兵部,王司馬於你之考較中,言你喜披閱舊文牘,盡知天下扼塞和兵馬虛實強弱。”李充嗣凝視著他,“鄭曉,陛下委以重任,你不用心辦事督發好京營軍餉,仍舊以職差之便查勘輿圖及天下鎮戍事,居心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