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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留在內閣?
“……陛下想聽聽心學見解,陛下令臣說話直接點、簡單點,那臣就直說了。”他下定了決心說道,“臣斗膽請陛下令臣也充任下月初二經筵講官。屆時,臣與王守仁各講經義。陛下若有心交相印證,臣與王守仁效仿先賢,再來一場理學心學之辯,如此陛下之惑自解!”
朱厚熜滿臉微笑:“閣老此言大善,那就這樣定了。下月初二,只講經,不講史,屆時朕洗耳恭聽!”
楊廷和達到了目的,可是謝恩離開東暖閣之時,看著皇帝由衷欣喜的表情卻又覺得不對勁。
很不對勁。
似乎……是自己踩入陷阱裡了的感覺。
表面“交心”了的君臣自然不會就此傻呵呵地相信對方說出口的話。
楊廷和揣摩皇帝的用意早已成為習慣。
他不是想不到皇帝希望藉此牽扯他精力的用心,也仍舊疑心皇帝要抬起心學打壓理學鳩佔鵲巢,然後用心學門人來推行新法。
聖旨已下,至少這一次的經筵,王守仁是必然會出現的。
楊廷和最務實的目的無非就是隻讓他上這一次,在這一次上就徹底辯倒他。
只不過那個之前學問還漏洞頗多、最近才剛剛找到個所謂“致良知”之說縫縫補補的王守仁,難道還能在這早已決出勝負數百年的理學心學之爭中辯出什麼新意來,甚至辯贏自己?
楊廷和一百個不相信。
對自己的學問,他自有信心!
難道皇帝準備耍賴偏幫?
症狀從正德ptsd惡化為嘉靖ptsd的楊廷和帶著百般心事回到了文淵閣,而朱厚熜則繼續審閱著陸續呈交上來的在京朝參官們對殿試策問的答卷。
此時此刻,王守仁剛剛達到北京城外。
王瓊特地出城前來迎接他,雖然王瓊此刻身受諸多非議,雖然此刻還未散值,雖然王守仁進京的名義是敘功、有兵部和他本官所在的都察院遣人出城迎接一下就行。
但如今吏部尚書、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工部尚書、都察院的一把手再加上袁宗皋,理論上來說都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因為楊廷和想要一個更乾淨的朝堂,因為皇帝的一力死保,朝堂就這麼形成了一個涇渭分明的格局。
現在,攪亂這個格局的人正在陸續到來。
宸濠之亂敘功還沒開始,王瓊卻直接開口說道:“伯安,下月初二,楊介夫要和你在經筵上辯經義!”
王守仁只愣了片刻,然後就灑然笑道:“那就辯吧。”
“可有把握?”王瓊有點緊張。
“如何談得上有把握?盡力而為就是。”王守仁謙和地說道,“雖不敢言勝,也必不致輕易落敗。”
“伯安,如今朝堂之局勢,你恐怕是破局勝負手了!宸濠之亂敘功,事關勳臣武將及重設三大營一事,事關你我之功過,也事關諸多內廷舊臣之晚年了。不論如何,不能被他們從學問上尋找到你的破綻!我有所耳聞,毛紀等人私下議論,欲請奏陛下封賞你為勳臣!”
王守仁臉色微變。
一旦成為勳臣有了爵位,許多人眼中他就成了一介武夫。
但學問宗師和一介武夫之間,形象相差太遠了。
這如何有利於他宣揚心學?
至於勳臣在朝堂中的地位如何,王守仁倒考慮得很少。
王瓊告訴他這個訊息,就是要刺激他。
在王瓊這樣的“實用主義者”眼中,對大多數人而言學問的實際用途就只是在科舉出仕之前。
考試別不懂就行。
但在朝堂之中甚至天子的統治框架裡,學問流派也無非工具而已。
“陛下初登大寶,最先批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