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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的時候,大概是二三年級,班級佈置作業,介紹自己是從哪個地方來的。
我回去問父母:我是從哪裡來的呀。
父母回答:你是我們從垃圾桶裡撿來的。
沒有解決我的疑惑,反而讓我思考我的親生父母哪裡去了,他們為啥不要我了?
他們還在不在人間,會不會被我現在的父母給殺害了?
難不成我現在養我的父母是殺害我親生父母的人?
那麼,我的親生父母被他們殺害,我卻被他們撫養長大,他們有何目的,我又該如何面對?
那時的電影大都是這種劇情,我越想越怕,甚至懷疑我的父母是那種潛伏在人間的特工,如同電影《國產凌凌漆》裡的豬肉仔,時刻等待組織發號施令,懲惡揚善除暴安良。
更糾結的是,如果現在的父母不是好人,而是敵特,我應不應大義滅親?
那段日子,茶不思飯不想,成績一落千丈,人也瘦了好幾圈。
好在據我觀察,父母並沒有特務的彈藥庫、電臺,接頭地點,而且對我也很好,我才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現在一想多幼稚。
今夜的哈爾濱沒有月亮,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初幾,也許今晚是有月亮的,只是被濃厚的雲層給遮住了,或者它跑到了一個我看不到的角落,總之此刻夜昏的老街上,只有路牌和路燈照耀在正在回家的情侶和找不到如家酒店的我們。
一人一杯酒,查酒駕估計都不夠格,但是父親還是叫了代駕,可那代駕跟著導航還走錯了方向。
我們到了前臺才知道,這不是我們之前預定的酒店,現在旅遊旺季,現訂是訂不到房間的,沒辦法又叫了一個代駕將我們從錯誤的如家送到正確的如家。
終於到了我們之前預定的酒店,父母一個房間,我一個人一個房間。
洗過了澡躺在大床上,頭因為酒精的作用嗡嗡作響,空調也嗡嗡作響,我的身體與空調以一個特殊的頻率產生著共鳴。
頭猶破損的空調破碎,空調如失落的內心嗚咽。
我依舊徘徊於歲月的甕隙中,沒有陽光掃過的陰霾,彙集於失落的心頭,沒有人懂得誰的幸福,誰的憂愁。
揹著鬱悶的過境,寒流之水沒過我幼稚的胸膛,冰一般刺痛我遺失的烙印,我仰天長嘯,路旁,那痛,還屬於我嗎?
我曾為愛情落淚,為往事而醉,繁華大街沒有人停下來聽我的滔滔不絕,我依舊孤單的走,嚮往著沒有可以阻止夢的地方,我站在這裡望著天,雲依舊,人依舊,不停的飄,飛過心坎,蕩的無影無蹤,而我終究不懂。
向陽坡上,華蓋覆金霜,捉不到,摸不著顫抖的感覺,冰結狂湧,大喊表白的聽者卻不是你,上食埃土,下飲黃泉,扶搖九天,志在何方,衝不出天地的環結。
我斬不斷亂麻的思緒,我在蒼茫中散發出白晃晃的哀思,當夢散了,理想不見了,我滿面鮮血的爬起。你可否還能認出我!
我立在天與地的距離,有種脫離塵世的衝動,有種衝出九重天的豪邁。
而歲月漸逝,我依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