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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剛剛見公主神態激動,芳姿在一旁冷靜提醒了下。
公主進內室後,芳姿看了寧映寒一眼,這位長寧郡主這三年來的境遇,都快成了京中每次聚會時必提的笑料,芳姿自然也一清二楚。
她此來,帶來疑似公主失散女兒的人,是否終於耐不住寂寞,要借大長公主的勢力,重新翻身呢?
若是如此,方法倒是用錯了,失散的女兒算是大長公主的唯一逆鱗,如果這個女孩不是,那麼,再怎麼合心意的小輩,也會被毫不容情地逐出公主府。
芳姿難免多想了些。丹陽大長公主自幼便性情天真,偏又地位超然,很多她自己想不到識不破的自然要身邊人替她惦記著。
芳姿此時亦是習慣使然,倒也不是針對寧映寒。
寧映寒倒絲毫不擔心,趁著公主查驗胎記的工夫,她還頗有心情地品鑑了公主府的茶和點心。
看著她這副悠然之態,芳姿倒是高看了她一眼,不管是真的放鬆還是裝出來的,小小年紀能有這份養氣功夫,倒是的確有幾分能翻身的可能。
公主二人進了內室有一炷香時間了,卻還不見出來。
驗個胎記花了那麼久,芳姿心下都有幾分困惑緊張了,但看了眼寧映寒,仍然是那副從容模樣,甚至還執壺給自己續了杯茶。
她一舉一動都頗負韻律、優雅好看,不是刻意為之,卻彷彿刻入骨中一般自然。芳姿心裡感嘆了下,這才是天生的貴女啊,這樣的女子,芳姿也就只見過兩個,除了丹陽大長公主,也就是眼前這位長寧郡主了。
其餘的,滿京貴女裡,怕是也再挑不出這樣的女子了。哪怕以書香禮儀傳家的謝氏,家裡的女孩們一舉一動都挑不出毛病,但那些女孩自小被規矩框得死死的,沒有寧映寒這樣的自然;哪怕是當今聖上的幾位公主,也不如寧映寒來的貴氣……
不過這也是自然,那幾位公主出生時,今上還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
反觀寧映寒,自小萬千寵愛,先皇甚至把她帶在身邊親自教養過一段時間。
但同樣的天生貴氣,大長公主卻沒有寧映寒的心機手段,芳姿想起當初這位長寧郡主剛進京時那些長袖善舞的手段,心下悠悠嘆了口氣,若是殿下也有這般手段,何愁駙馬他……
想到幾年前的長寧,芳姿心下卻又生出了困惑,這三年間寧映寒的傳聞太盛,讓芳姿剛剛第一眼看到她時,難免將她與傳聞中那個為了愛情不顧尊嚴臉面、落魄至極的女子聯絡起來。
但芳姿對著寧映寒一炷香時間,對幾年前她親眼所見的那個長寧郡主的印象漸漸復甦,讓她產生了一種割裂感。
芳姿難免好奇,那個姓蘇的書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長寧這般優秀的人神魂顛倒;她更驚訝的是,以長寧的心機手段,如真有心,世間怕是沒有她拿不下的男子,怎麼會就混到要去給一個書生作外室的地步……
此時,大長公主從內室走出來,牽著流雲的手。
芳姿對公主十分了解,一看就看出她剛剛哭過,心下一驚,也顧不得剛剛的想法:「殿下?」
「這就是本宮的女兒,」大長公主斬釘截鐵地道,「惠平縣主路子雁。」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大長公主緩緩走到寧映寒面前:「長寧,本宮不知該如何謝你,你若有所求,本宮無有不應。」
「我與殿下一樣,所求的不過是家人平安罷了。」
大長公主凝視她半晌,才緩緩道:「我明白了,念暖和成瀾亦是本宮晚輩,本宮定當關照。」
「謝過大長公主殿下。」
知道公主此時必然急著與女兒敘話,寧映寒識趣告辭。
反正該囑咐的,來的路上都已對流雲,不,對路子雁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