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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的確可畏,」寧映寒正色道,「但不能因此就裹足不前。」
「郡主,你是如何做到的?」流雲突然問,「京中關於你的傳言十分……不堪,但你似乎不怎麼受影響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現狀太過糟糕,糟糕到連傳言都看起來不那麼重要了……
要解決的事情太多,她甚至沒什麼餘力在乎傳言了。
但這話不能跟流雲說,寧映寒選擇給流雲灌了一碗雞湯:「人言,只有你在乎的時候才算可畏,你不在乎,人言就只是人言而已,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甚至可以左右人言。」
流雲有些茫然地陷入思索。
寧映寒想給她舉個例子:你看當今聖上,如今有人敢說他奪了自己兄弟的位子嗎?
但想了想這例子實在有些大逆不道,流雲未必能接受的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給流雲灌了一碗聽起來似乎挺有道理但其實除了激勵人心外並沒有什麼用處的雞湯後,寧映寒轉移話題,將從飛鴻樓帶回來的精緻餐盒一一開啟,香味瞬間吸引了流雲的注意,讓她不再糾結於剛剛的問題。
流雲用過餐後,寧映寒才又準備與她商討一下認親之事。
「我本想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寧映寒緩緩道,「但血濃於水,母女之間,也許不需要那麼多算計。不過,這事到底怎麼辦,還是要看你的意思。」
流雲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大長公主殿下真的是我的母親,那我不想用算計的手段讓她認我。就算不是,我也不想對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做這種事。」
流雲的道德感顯然比蘇俊之高上不少,寧映寒點點頭:「好,那我們就直接登門拜訪。」
流雲站起身,對寧映寒行了一禮:「多謝郡主為我諸般謀劃。」
「別跟我客氣,」寧映寒笑道,「以後,我也許還要叫你一聲表姑呢。」
第二日一早。
流雲緊張地一夜沒睡好,早早起床後,出了房門就看到精神飽滿的寧映寒,顯然對方昨夜休息得極好,大長公主之事根本沒能讓她緊張起來。
被寧映寒這份鎮定所感染,流雲也稍稍放鬆了些。
寧映寒昨晚便提前吩咐了僕婦僱傭一輛馬車,此時馬車正停在巷口等著她們。
兩人打扮停當,便登上馬車,向公主府的方向駛去。
待到了公主府,寧映寒在門房處遞了拜帖。
不多時,公主府的女官便來請二人進門。
兩人在會客廳坐了半柱香時間,門外便響起了腳步聲,大長公主人未到聲先至:「我說長寧,你可有很久沒登過本宮的門了。」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宮裝女子進了門,女子容貌極美,一身貴氣裡夾雜著一點凌人的氣勢,一看便知是金玉堆裡長出來的。
身為先帝幼妹,也是唯一的同母胞妹,丹陽公主也確實是宮中嬌養出來的。除了親生女兒年幼走失,還有與駙馬的貌合神離外,她這一生也沒吃過什麼別的苦頭,此時年近四十,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
「長寧參見大長公主殿下。」寧映寒對她行了一禮。
「別多禮了。」大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她輩分高,宗室裡她這麼多小輩,就寧映寒最是知情識趣,知道她不喜歡被叫老,便每次只稱大長公主殿下。不像某些刻意套近乎的小輩,一口一個「姑奶」、「姑婆」。
她一向喜歡這位長寧郡主,之前聽說其為了一個男人拋棄臉面自甘墮落,還有些為寧映寒感嘆,此時再次見到寧映寒,難免有些驚訝:「知情識趣的小輩本來就少,你又長時間不登公主府的門,本宮還感慨能哄我開心的又少了一個,今日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能讓大長公主殿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