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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春看了眼梅子淵,打心眼裡佩服他:「你是怎麼做到的?」
眾人被這句話問蒙了,只有梅子淵淡淡一笑,認認真真行了個禮,「還望大人及時稟告太后,波律願永世與大晟交好。」
說完,熊三和潘世海抱了兩個盒子進來,皆忍不住多看了潘春兩眼。
梅子淵開啟盒子,全場譁然,只見裡面赫然擺著兩顆人頭。
「這是瀛洲兩支最大倭寇的首領,也是我們波律的誠意。」
那桀驁的神色,讓潘春有一瞬間懷疑,他不是梅子淵,他就是自己。
湄州之行就這樣莫名結束,潘春覺得自己撿了個現成便宜。
雖然倭寇有人替她殺完了,但慶功宴還是得開。
既然兩國使者都在,蘇遠航索性在湄州最大的館子擺了十幾桌。
潘春自然是沒有心思吃飯的,目光一刻也離不開梅子淵。但這些當官卻恨不得把她供起來,一群人圍著她鞍前馬後,恨不得把菜直接夾到她牙上。
「醉了醉了!」潘春趴在桌子上裝醉,「我要躺!」
馬千戶立刻叫人把潘春扶到雅間的榻上,見她倒頭就睡,走時還十分貼心地替她吹了燈。
屋子一黑,潘春立刻睜開眼。
她盤算著梅子淵的位置,剛要從視窗跳下去,只見窗外倒掛著一個人,正好與她四目相對。
「豁!」潘春嚇了一跳,「你想嚇死」
梅子淵突然捧起她的臉,就勢反吻起她的唇。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潘春又羞又惱,樓下人聲鼎沸,她一把將梅子淵拽進屋裡。
梅子淵翻身落地,坐在潘春身旁,「我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梅子淵說的從容堅定,玩笑中帶著三分嚴肅。
終於盼來獨處的空間,潘春反而有些不在意。
時間彷彿停了一陣,潘春忽然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能逼大詔的使臣跟大晟攤牌?」
梅子淵垂眼摸著腰間的撲風,「那些不難,不過是些利益權衡。」
「那什麼難?」潘春覺得他話裡有話。
「錢叔一直沒有找到,還有」梅子淵從懷裡掏出一把小梳子,遞到潘春面前,「白浪給你的。」
梳子上嵌著一排珍珠,潘春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老白呢?對了他今天怎麼沒來?」
「白浪他」梅子淵頓了頓,「兩年前他為了救我受了重傷,為了救他,林大先帶他去了白山。可兩年了,他們一直沒有回來。」
潘春緊緊握著手中的銀梳,心卻空了一塊。
「不論生死,我會替你找到他。」
潘春一粒一粒摸著那排小珍珠,「我跟你一起。」
兩人忽然無言,隔壁觥籌交錯聲忽隱忽現。
潘春將梳子收好放心胸口,開口道:「這些年,你們都去哪兒了?」
「一開始大家藏在各處水路,朝廷那時雖然大赦天下,卻單單對青安幫態度不明,甚至不少州府還預設當年的懸賞,兄弟們自然不敢出來。但躲下去又不是辦法。有一次越州附近出現倭寇,正好熊三與他們打起來,被官府認出了身份,我們便一咬牙逃到海上。」
說起往事,彷彿那段漂泊的日子還在眼前,「我們當了一段日子的海匪,還搶過別的海匪的船。後來我記起青安幫當年的航海記錄裡,標過一處千年古都的遺蹟,就在當時附近,於是我們找過去,沒想到那竟是一個比州府還要大的島。」
「所以波律根本就不是一個國?」潘春驚訝道。
梅子淵莞爾道:「只要有人承認,它就是一個國。」
「那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