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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遠遠地站在路對面的牆下,面無表情地看著那隻竹竿,換了只胳膊抱著他的劍。
潘春越想越覺得這事不靠譜,「老劉,你們京城都是這麼送禮的?不味兒嗎?」
「我們也沒辦法啊!」劉胖子連忙指著梅府正門,無奈道:「幫主你去前門看看,洪波門送來的那兩個歌姬還在唱呢!這位梅大人跟姓陳的可不一樣,不露面不見人不開口,跟他媽石頭一樣,咱們只能硬上了!」
潘春忍不住朝正門方向看去,果然能聽見歌姬嚶嚶裊裊的唱腔。
她忍不住朝前走去,剛一踏上正門前那條石板路,就見一張拜帖從門縫裡被人扔出來,摔在門前的石階上,露出了那張略帶些屎色的銀票。
潘春:
她在牆角的柱子旁盯著拜帖看了許久,終是耷拉著腦袋把那張銀票撿了起來。
在另一側院門口,梅子淵裹緊大氅,閃身坐進一座小轎。
轎子穿街過巷,停到京中名店——太白酒樓的牌匾下。二樓窗前早就站著兩個穿著寬袖長衫的貴公子,其中紅衣那位迫不及待地招手喊道:「子淵!二樓,洞庭春!」
紅衣男子名叫戚言笙,是翰林院的編修,另一位青衣書生名喚宋贇,任國子監助教,也在視窗向梅子淵揮著手。
兩人自小與梅子淵一塊長大,情同手足,甚是親厚。
梅子淵仰頭沖他們微微一笑,便匆匆上了二樓。
人一落座,各式菜品流水般擺上了桌。
「你若再推,這頓酒就到明年了!」戚言笙最是憋不住話,自從梅子淵升任漕運總督,他跟宋贇就想找個機會為他慶賀一番,奈何梅子淵忙得腳不沾地,日日挑燈看卷連個喝酒的功夫都沒有,「喊你三次都不來,是不是要八抬大轎停去你家門口,你才肯過來啊!」
梅子淵赧然一笑,「漕務事多冗雜,我又是個門外漢,忽擔重任心中惶恐,自然要多備些功課才能去臨清上任。」
「臨清?」宋贇微微一驚:「你不是才任總督沒幾日嗎,怎麼就要外放了?」
「不是外放,是臨近年關,陛下命我去臨清督運漕糧。」
「哦」戚言笙瞬間明白過來,挑眉笑道:「總督一上任就去督辦總兵,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莫要胡言!」梅子淵打斷他,不過也算認同了他的說法,「陳軒做了三十年漕運總兵,陳氏又在朝堂一手遮天,只怕我此去將姓命賭上,也搬不倒這個朝廷蛀蟲。」
宋贇長得清雅,舉手投足間較戚言笙也沉穩許多。他給二人倒了酒,輕聲道:「陳軒倒還好,我聽說漕河上那些幫派才真正難纏,你此去定要小心,莫要與那些河霸牽扯。」
三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戚言笙忽然勾起嘴角小聲道:「我聽說漕河上的幫派,在爭著搶著給你送禮?」
梅子淵酒杯還未落下,眼裡便生出嫌意,「一群江湖匪徒,妄圖獨佔航道,繼續欺行霸市禍害百姓,做夢!」
「說起這些漕河幫派,」宋贇則想起一則傳言,「倒是有樁奇聞。聽說漕河現在最大的幫派青安幫,幫主是位女子?」
戚言笙瞬間來了興致,「我知道我知道!此女心狠手辣,兇殘暴虐,人稱漕河母夜叉!有見過的人說她身高七尺,壯碩無比,赤發獠牙,手拿一把一丈長的大刀,一腳就能將兩船踹翻。」
宋贇忍不住掩嘴一聲,「太誇張了些,哪有一丈長的刀。」
「這還不算呢!」戚言笙越說越來勁,「青安幫裡最厲害不是她,而是一個叫白浪的。聽說這人才是真正的惡魔,殺人不眨眼!連自己的親娘都殺!」
「天下竟有如此十惡不赦之人?」宋贇驚得撂下筷子,轉頭對梅子淵道:「你此去臨清可要多加小心。那裡是青安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