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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帶毒的。
用這些有毒的花果釀的酒,自然也帶著劇毒。
谷中弟子常常毒酒配著解藥喝。
她也是頭一次喝到如此甘甜之酒。
“只怕是今晚我回去後,又不得安寧了。”
鄧攸檸輕笑一聲。
她深知,鄧毅在府裡沒找到她,白日裡沒有教訓成她,晚上定會讓鄧徵、顧氏懲罰她。
這不,晚上鄧攸檸剛要洗漱睡覺,外面顧氏身邊的嬤嬤,不請自來。
“就說我睡了,不去。”
鄧攸檸讓櫻時去回話。
櫻時無奈搖頭,道:
“她們說了,今日老夫人去法會已經很疲倦了,若小姐不想驚動她老人家,還是乖乖去見夫人。”
聞言,鄧攸檸只覺得有些可笑。
顧氏那點腦子,怕是都用在對付自家人身上了!
剛進房門,鄧攸檸便嗅到空氣中有股特別的香味,與顧氏平時的薰香截然不同。
顧氏的臉也是紅彤彤的,不知是惱怒氣的。
還是些什麼其他原因……
“不知母親這麼晚喊我前來,所謂何事?”
鄧攸檸也懶得裝了,直奔主題吧。
“好你個小賤人,沒規沒矩,敗壞家風!”
“說,你今日出去鬼混了一天,都是去做什麼了?”
“別跟我說你沒出去,你哥哥可是找了你一日,就差把整個國公府翻過來了!”
顧氏死死地盯著她,雙目中帶著怨毒。
她看向鄧攸檸,就像在看一個偷漢子的已婚婦人。
這讓鄧攸檸有些不解。
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的確不宜拋頭露面。
但還不至於這麼嚴重。
那審視的眼神,就差問她去勾搭什麼人了。
“呵呵,若非有人威逼,女兒又豈能偷溜去錢莊存錢?”
鄧攸檸行的端坐得直,沒什麼可怕的。
“你手裡不過才一千兩銀子,用去錢莊存?”顧氏質疑道。
鄧攸檸對答如流:“銀子雖不多,但認親宴當晚,哥哥能跳窗進我閨閣,只怕是放在府上的銀子,早晚會遭了賊。”
“休要胡言,自己名聲不好,還要敗壞你兄長名譽!”
顧氏不知鄧毅夜闖鄧攸檸閨閣之事。
況且,她也不信兒子能如此無禮。
“我胡說?”
“也是,此事除了我院裡的丫頭,就只有世子的人知道。”
“盤問起來,世子的人定會幫他隱瞞,我院裡的人所說之話,你們也會認為是我故意教唆的。”
鄧家的這些把戲,鄧攸檸早在前世就領教過了。
顧氏有些大驚失色。
她不明白親生女兒為什麼會這麼想自己。
但越看鄧攸檸那雙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眸子,她越是覺得厭煩。
當年若非她長得這般好看,也不會被這徒有虛表的鄧徵看上,不顧她想法地來上門提親。
若鄧徵不來提親,父親沒有被名利燻昏了頭,她早就能和她的情郎雙宿雙飛了。
他們也定會生一個如憐兒一般可愛、乖巧的女兒。
不至於在這裡,受鄧攸檸這個小賤人的氣!
“不管如何,你今日去街上拋頭露面就是錯。”
“作為母親,必須好好管教你。”
“罰你去祠堂跪一夜,天不亮不許起來。”
顧氏說完,讓身邊的嬤嬤帶鄧攸檸去祠堂,並看著她罰跪。
鄧攸檸沒有反駁,她確實怕事情鬧大了吵到祖母休息。
左右對她來說在祠堂打地鋪,也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