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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宸熠雖遠離京城,但韓家的眼線也會把京中的風吹草動告與他知曉。
對厲天灼,他們向來都是敬而遠之。
到今天為止,他和其認識也不過剛剛一個半月。
至於厲天灼想做什麼,他們根本看不透。
人都是這樣,對於自己不瞭解的,都會天生恐懼,防備力加大。
尤其是韜光養晦多年的九王爺。
“哈哈哈。”
“熠兄真的是多慮了。”
“我厲天灼的刀永遠不會指向對她好的人!”
如此態度的君宸熠,反而讓厲天灼更加看好。
無論前世今生,他和他們韓家對檸檸的好,自己都有看在眼裡。
君宸熠秘密回京也有幾日了。
從厲天灼這裡,還是鎮國公府那邊,他都能看出,對面之人所圖,應該是自己那未曾謀面的表妹。
此人才十九歲,能僅用五年時間,從一個無名小卒做到銀龍衛指揮使的位置。
也是個非凡之人了!
若得之相助,離他想要的東西,也許也不再是痴人說夢。
但跟他合作,無非與虎謀皮,必須多留心眼兒。
“提前說好,我們韓家兒女婚戀自由。”
“若是檸檸自己不喜歡,你巴結我也沒用!”
君宸熠的嘴角扯出一抹饒有興致的微笑。
紙扇輕搖,拂袖倒酒。
舉手投足、談笑風生,皆是一位風光霽月的俊朗公子。
方才那戾氣、殺意,早已散入春風。
“王爺所言在理。”
厲天灼跟他碰了個杯。
兩世以來,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與鄧攸檸攜手白頭。
只要此生能護她一世平安,他便知足了。
“對了,認親宴那日,鎮國公府木橋欄杆斷裂一事,你怎麼看?”
君宸熠突然問到此事。
厲天灼放下酒杯,劍眉微蹙。
“有證據說,府上僅有檸檸和老夫人才有斬斷欄杆的內力。”
“所以我懷疑,府中也許還有一夥兒勢力,比我們還偏激,想要致全府之人於死地!”
目前,他和君宸熠還沒有對國公府出手的意思。
但那也只是早晚的事。
不知那夥人對他們而言是敵是友。
此話一出,君宸熠的眉頭也皺了皺。
“我那表舅可是朝中的老好人了,他們鄧家並無樹敵。”
厲天灼不認可地搖了搖頭。
“也許是江湖中人,也許是敵國之人。”
“都很難說。”
畢竟我在明敵在暗,他們的形式,還是很被動的。
對於隱藏在鎮國公府的另一夥兒人,他們倆也好,鄧攸檸也罷,都只能見招拆招了。
“小二,再來壺酒。”
君宸熠許久沒回京了,這桃花三清露,很對他的味蕾。
“稍等啊公子,小的先去給那邊的姑娘上酒。”
小二致歉道,腳底生風地走向鄧攸檸和櫻時那桌。
品到這酒時,鄧攸檸才感嘆自己前世錯過了多少好東西?
她本來也可以有大好的年華。
可以山高海闊,去看遍世間繁華。
卻被那根本不存在的親情所累,被困後宅兩年後慘死。
今生,她要肆意而活。
“小姐,一想到世子滿府找不到您的模樣,就好笑。”
櫻時不勝酒力,已經有些喝醉了。
但這果酒的勁道,對於鄧攸檸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萬蛇谷百丈之內幾乎所有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