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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市代管縣級市宜興市)。
古時“卜居”之風盛行,唐時最為講究。到了宋代,依然延續唐代卜居的風俗,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因為宋代依然是道教盛行的年代,上至天子,下到庶民,還有大量的官員故吏,文人墨客,在居所和喪葬的選擇上,都非常重視。在卜居上,他們首先選擇居住地域,然後再選擇宅院道場,往往還會請來一些術士進行占卜,以確定吉凶,比如當時流行的《相宅經》就詳細講解了如何營建住宅的風水。
宋代還有著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許多文人並沒有選擇葉落歸根,而是移居和喪葬在他鄉。
宋代的卜居,雖然在宅院的營造和墓葬地的選擇上,頗有慎重,所以在居住地的選擇上,大多會選擇風景優美之地作為居所。比如蘇軾,他非常喜歡陽羨,曾往來多達十餘次,以至於要卜居此地。
同榜進士蔣之奇,字穎叔,常州宜興人,後來官至觀文殿大學士。蘇軾一生與蔣之奇關係密切。
蘇軾在《次韻蔣穎叔》一詩有:“瓊林花草聞前語,庵畫西山指後期。豈敢便為雞黍約,玉堂金殿要論思。”後來蘇軾多次買田宜興,都與蔣之奇有關。
蔣之奇的叔父蔣堂(希魯公),是祥符五年(1012)進士,後官至禮部侍郎。蔣堂曾在蘇軾老家眉州任過通判,當時蘇軾的伯父蘇渙剛舉進士,蔣堂讀了蘇渙寫的賦,大為稱賞。蘇渙為此寫信謝之,沒想到,二人由此結下奇緣。
坊間也有傳聞說,蔣之奇善於鑽營,早期對於當時歐陽修支援英宗父親追封皇考的觀點大拍馬屁。歐陽修老爺子終於遇到知音,聽著舒服,一高興就極力推舉蔣之奇做了監察御史。
誰知僅僅兩三年以後,這個蔣之奇恩將仇報,竟然向朝堂上下爆出了一個“大瓜”——向宋神宗誣告歐陽修與兒媳通姦。
關於蔣之奇誣告的動機,據推測應該是蔣之奇當時已經投靠支援變法的新黨,在王安石推行新法運動時,蔣之奇正任福建轉運判官。當時各地推行免役法,搞得很亂,蔣之奇做得卻是很有條理。甚至由於他的苦心經營,政績一時廣為傳頌。朝廷也給他升了兩級,加直龍圖閣,升發運使。所以說,反對變法的主要人物歐陽修就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宋神宗也不是白痴,當然不會相信這種天方夜譚的誣告,當然也不會做出“舍車保卒”的蠢事。最終的結果是蔣之奇弄巧成拙,被貶斥出京,終生因為這一汙點被世人不齒。同樣,歐陽修的聲譽也因此大受影響,“文壇領袖”之光輝形象亦大打折扣,政治生涯也從此一蹶不振,再沒有可圈可點之處了,幾年之後也就鬱鬱而終。所以說蔣之奇是歐陽修的仇人,一點也不為過。這是後話。
宴席後,蘇軾前去拜見了恩師歐陽修,又修書啟謝過了歐陽修及梅摯、王珪、範鎮、韓絳。歐陽修喜得才子蘇軾,並有意將其培養為自己政治志向和文學改革上的接班人。聽說這句話的人一開始只當是歐陽修的戲言而不信,當看到有蘇以來,文風為之一變,後來才終於信服。而蘇軾父子的文章,遂稱頌於一時。
據傳,關於歐陽修老先生對於蘇軾的評價,從歐陽文忠公嘉佑二年(1057)寫給梅聖俞的書信中便可窺見一斑:
今讀蘇軾的文章,不覺汗出,快哉!快哉也!老父應當避世,放他出一頭地也!可喜!可喜!
正是他覺得蘇軾的文章清新暢達,不同俗流,便認定這是難得的人才。因此,他力排眾議大力提拔蘇軾,並向自己的好友梅聖俞舉薦蘇軾,於是便有了信中所說“出人頭地”一詞。
歐陽修作為一代文壇盟主,並且樂於獎掖後進,成就了文壇中一段佳話。
按下上述傳聞不提,單表嘉佑二年(1057)丁酉進士科進士及第後,日後與蘇軾有著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