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著我時,眼底那細碎的柔光,讓我分不清玩笑話裡,究竟哪句藏著她的真心。
我的公主她似乎是喜歡我的,但這種喜歡是世間女子對男子的愛慕嗎?
公主人如其名,如明月高懸天邊,而我只是無兵無權的敕勒質子,我們雲泥之別。
我想,對高高在上的她來說,我只是一個漂亮的內臣,一個頗得公主歡心的絕色面首。
於是,我的野心,從想要與她長相廝守的那刻起,就開始不斷膨脹。
我想要的太多,不甘心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留在她身邊,做外人眼中的公主面首。
可她一點都不在乎這些,鐵了心要坐實我的面首身份!
李望舒直率又不拘禮數,熱情的挑逗像毒藥一般,讓我寢食難安,徹夜難眠,逼得我幾乎要瘋掉。
哪怕我幾次三番的冷著臉教育她男女有別,但根本奈何不了這小王八蛋揣著明白裝糊塗。
中原最重女子清譽閨節,她把我當解悶的弄臣男寵,可我卻不能拋卻理智體統,不管不顧和她沉淪。
我的笨蛋公主啊,就應該尋一個權勢滔天的夫君相護一生。
我愛她,敬她,視她如神明,卻給不了她一世的永樂。既然如此,我又怎麼敢褻瀆指染神明分毫?
這種痛苦一直折磨著我,直到二皇子找到了我,說魏國要與我合作,派我回敕勒做內應,事後我可以大權在握。
什麼?讓本王子回敕勒當內應?這種數祖忘典,背叛部族的事....
得加錢!
哦不對,本王子不缺錢,得加好處!
我妥協的如此果斷,是因為我才不忠於敕勒王庭,李瑤光此生只臣服於大魏永樂公主一人。
於是,二皇子又向我許諾可以給我和李望舒賜婚,讓我光明正大的迎娶公主。
我知道魏國的帝位多半是這位皇子,但卻不知道他的話是否可信。
於是便去問了我師父宋溫安,溫安兄說這件事是陛下首肯過的,我也是他作保向陛下引薦的。
如果我答應,此事便由二皇子負責排程,北平王府全程配合。
既然如此,我沒有不接受的理由,此去敕勒九死一生,但敕勒男子從不畏死,更何況是為了心愛的女子。
這件事是絕高的軍事機密,只有不超過十個人知曉,連李望舒我都不曾告知,只能在離別前,藉著酒意隱晦的告訴她,我會回來,還會把柔然的草原全送給她。
________
李望舒密謀送我回敕勒的事,宋溫安一清二楚,暗中配合演了一出苦肉計。
可我卻在最後關頭萌生了悔意,看著她以命相逼的背影,我猛地意識到,她對我的感情,似乎比我認為的要更濃烈。
我抱著她上馬,我們倆在廣闊的草場上一路向著柔然境內狂奔,我第一次見她這麼激動,在馬上大喊大叫,眼角含著淚花,像一隻飛出囚籠的小鳥。
真想讓這隻鳥兒永遠停留在我們草原上....
或許,在九死一生的明天到來前,我應該把不敢宣之於口的情愫向她傾訴,或者再無恥一些,毀了與漢人的盟約,直接將她擄回敕勒。
所以當她大喊“本公主應該屬於草原”的時候,我停下了馬,鼓起勇氣挑明瞭我的心意。
結果她乾脆回絕我:\"我待你如兄弟!\",又磕磕絆絆的一頓舞文弄墨,鬼扯一通。
我實在難過的緊,敷衍了她兩句,就翻身下馬,狠了狠心一抽馬鞭,便將這隻小山雀放走了。
我做不出對她強取豪奪的事情,因為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梵伊奈公主,她被我的父親強搶到敕勒,一輩子都鬱鬱寡歡。
再見了喀吉帕德,漢人的笨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