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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 生 永 世 不 復 相 見!”
死後下地獄已經夠慘了....
本公主才不要在那鬼地方再見到你!
他再也受不住了,痛苦地低下了身,跪在我床邊壓抑地慪哭,哭了很久才哽噎著重複出他與我初見時說的第一句話:
\"臣,鬱久·莫羅渾,悉聽公主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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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天,我藥石罔效,高燒不止。莫羅渾不知道從哪裡整來的虎狼之藥,強行吊著我的命。我又像十五歲遇刺那回,在一片滾燙中混亂的喊起了胡話。
我大抵是迴光返照,居然還能再說這麼多的話。
我一會喊母后父皇,一會喊三哥和寧寧,喊我的夫君段清嵐,也喊李瑤光。我甚至還喊我二哥的名字,罵了他一句:
\"天殺的李景和,害了北平王府,還害了我的光光,你連那個小起居郎官都不肯放過,簡直惡稔禍盈!\"
我哭著喊:\"光光啊,我的光光,你們誰都不許害他,是我沒看住他,是我教壞了他....\"
我感覺有人一直抓著我的手,一直在我耳側嗚嗚咽咽地說著話,語氣如同稚子般無措。
恍惚中,我感覺臉上有些溼,帳外似有寒風嘯鳴,於是迷迷糊糊間,我輕輕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光光啊....是又下雪了嗎...\"
嘟囔完這句話,我意識便開始渙散,身體的疼痛漸漸消失。我感覺身體開始變得很輕很輕。
我知道,這是我的生命在緩緩的剝離。
我似乎變成了一隻靈巧的鳥兒,擺脫了一直困住我的軀殼,最終飛向了無盡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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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在混沌的盡頭,我又見到了母后熟悉的身影。
人間太苦太苦了,孃親,帶舒舒走吧...
這次,我和她並排著走,不需要再抬頭看她了,也終於聽清了她說的話。
她居然說:
“小兔崽子,你能不能讓為娘省點心?”
......
點心?什麼點心?
我想貧嘴,但說不出一句話,只能聽見母后的聲音在虛無間悠長的迴響:
“記好了,一命化三劫。去尋天師,寇輔真...”
寇輔真,那西涼妖道?
母后的聲音變得逐漸縹緲,隨著她的身影消散在寂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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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的腹地忽然下起了暴雪,和林的王帳內燃著紅羅炭。帳內的黃花梨高塌上蜷臥著一個漢人女子,烏雲似的墨髮凌亂地散著,額前鬢髮被冷汗打溼,秀麗的眉眼因為身體的痛苦而蹙成一團.
她已然是垂死之態,雙唇幾乎沒有血色,雙頰卻因為中毒泛著不自然的紅。如果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她胸廓微弱的起伏。
十一月的和林雪山,早已是大雪封山。和林當地的牧民和藥農在十月後便不會再進山了,一直待到二月開春後才會進山放牧採藥。
因為冬日的聖山實在是太兇險了,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風雪中。
一隊人馬在和林山腳下逆著暴雪,在皚皚白色中艱難地印下一串串馬蹄印。
狂風捲起了為首者的斗篷,露出一雙碧綠的雙眼,正是敕勒的左賢王,莫羅渾。
“布巴德你帶人去西側處找,古乞力隨我去梵淨峰找,”莫羅渾朝左右副將吩咐,卻遭到左右副將的一同反對:
“王上,這樣太危險了。梵淨峰現在已經掩在大雪中了,連位置都辨不出來!”
梵淨峰是燕然山極險陡的一座山峰,山上崎嶇坎坷,在雪中極易踏空。但是三十多年前,敕勒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