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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吐谷渾那邊的人對刺殺確實不知情,但事已至此,只能叫苦不迭的喊來宮醫,祈禱我不要出什麼三長兩短。
“李望舒!你在幹什麼啊!你明知道我能避開的!”看著我臉色迅速蒼白,莫羅渾悲怒參半,雙眼赤紅地按住我的傷口止血。
我一邊往外嗆血,一邊呲牙樂,因為我感覺自己兩腿間開始流血,馬上就要一屍兩命了。
終於要解脫了,我是真的開心啊。
我拼盡最後一口氣,笑的幾乎癲狂,快意地報復他,:
\"莫羅渾,我告訴你,肚子裡的孽胎是你的種!敕勒的瘋狗,這就是你不忠不義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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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真的快死了,胡人巫醫的醫術玄乎其玄,幫我止住了流產後的大出血後,又拿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粉包住了腹部的傷口。可是,刺客的匕首上還塗了劇毒。
莫羅渾以前還說我得罪人多,我看他才是招萬人恨的角色。否則哈日蘇也不會用這種能延緩死亡,但同時讓人痛苦萬分的毒藥。
我每一次呼吸都像著火一樣,我都要死了,莫羅渾那個混賬還一直在我耳邊威脅我,要是我死了,他就去踏平梁都!
\"你不會的\"
他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了,像野獸一樣暴怒嘶吼:\"本王和你說過的,本王會....\"
我把手指堵在他嘴上,打斷了他。
\"你不會的\"我掙扎著坐起身,和他平視。
\"因為鬱久·莫羅渾,我命令你,不得動北平王府分毫!\"
在魏國時,我總是仗著自己地位高貴,張口閉口:‘李瑤光,我命令你...’,想起他先前問我是什麼身份,如今便叫他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我喘著粗氣,額頭冷汗津津,身上泛起來的疼痛讓我一陣陣眩暈:
\"我不是以大魏永樂公主的身份,也不是以西涼寧親王妃的身份。\"
我頓了頓,伸手抓住他領口,迫使他對上我的眼睛。
我不顧四肢百骸疼的像在烈焰中炙烤,神情愴然,大聲的對他說:
\"我是以,承乾殿裡,李望舒的身份,命令你——我命令你和你的軍隊此生都不得再踏入中原半步!\"
承乾殿,是十四歲那年,我與他初見的地方。
如果我不是中原的永樂公主,他也不是敕勒的左賢王。
如果我只是我,他只是他...
罪惡感讓我無法再想下去,因為世上沒有如果。
這份無法湮滅的情愫,即便是想一想也讓我無顏面對枉死的親友。
我對他的感情,從北平王府覆滅起,就變的有悖良心、情理難容!我恨他,恨他罪行累累,害我家破人亡,也恨他親手葬送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可能。
但每次望向他時,心底針扎般細細密密的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我自始至終都沒能從當年的承乾殿裡走出來。
放不下也忘不掉,所以恨的我錐心刺骨。
原本這份罪行一般的孽情,此生都窺不得光更說不出口,可我現在要死了,為了保住梁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他眼眶發紅,怔怔地望著我,顯然聽懂了我的弦外之音——我是以我們二人往日的情誼去要挾他,這無關國仇家恨,也無關身份立場,僅與年少的李望舒和李瑤光有關!
若你還顧念當年我們二人的情意,就放過那些無辜的百姓吧...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我殘忍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淚珠就不爭氣地滾了下來。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和林聖山的方向,抬手起誓,讓神明為我們作證:
“如若不然,在我死後——我們二人啊,就鬼神共棄、天地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