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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臣啊,可的確是敕勒在魏國的代表,所以您要是折辱強迫我,可就是等同於羞辱對中原忠心耿耿的柔然,是主國欺壓屬國,沒有大國氣度。”
氣死我了,可偏偏他說的句句在理,沒法反駁,我猛地拍桌問他:“你是忠於中原,還是忠於本宮?”
他挑眉平靜地問我,嘴角的笑意帶著穩操勝券嘲諷:“公主,白馬非馬?還是說您想...”
後面幾個字他沒說出聲,只是比了個‘謀反’的嘴型,我心下一驚,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
這小子,居然敢套我話!
說也說不過,打又不能打(不是本公主打不過!),我徹底沒招了,直眉瞪眼地坐在一邊冷眼看他抄書。
他倒是神閒氣定,自顧自地謄寫,根本不理會我,等最後一個字寫完才問我:“咱什麼時候搬去公主府?”
“嗯??!!!”
我驚的一下子跳起來:“你不是不去嗎?”
李瑤光起身到我跟前,慵懶地抄起個手微微欠身和我平視,中原水土養人,這小子來魏國後長得很快,現在已經高我半頭了。
他眼底勾勒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我是你的陪讀內臣,自然你去哪兒,我便要去哪兒。”
“而且...”他忽然湊近我壓低聲音,似是討本公主歡心般,小嘴跟抹了蜜一樣,漂亮話張口就來:“敕勒質子忠於中原,但李瑤光卻只忠於公主啊。”
真的嗎?我不信!
我也學他的樣子壓低了聲音,悄聲問他:“哪怕是你們柔然反了,你還是忠於我?”
李瑤光讓我一句話噎住了,和我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終語氣冷淡道:
“我不是純正的柔然人,敕勒王庭排斥我這個高庭混血,把我送來中原當質子,即便柔然日後要反,他們也不需要太顧忌我的安危。敕勒滅了我母親一國又將我當棄子,若是他們日後造反了,我自然不會愚忠敕勒王庭。”
敕勒把事做的太絕,以致於自家王子都胳膊肘往外拐。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語氣過於嚴肅,他又換成平日散漫的語調,和我打哈哈道:“所以公主啊,臣對您的忠心可謂是天地可昭、日月可鑑。看在臣一片忠心赤膽的份上,日後您少做些傷天害理的混賬事吧。”
但我還是不滿意,大逆不道的問他:“那要是有一天我真造反叛國了呢,李瑤光你是忠於中原,還是忠於我?”
“你他孃的還真是敢想敢說!”李瑤光倒吸一口冷氣,氣的直接捂上了我的嘴,生怕我再大放厥詞,腦袋搬家。
我歪歪頭絲毫不在意剛才自己說了一句夠抄十個王侯府的反賊話,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定要他給個答案。
良久,他無計可奈地收起散漫的神色,微微低下頭與我四目相對,碧綠的雙眼一片滾燙的坦誠。
望著我的眼睛,他篤摯地許諾出我一生都忘不了的話:
“中原依靠武力征服了敕勒,卻無法降服敕勒人的心。
本王子以前既不忠於敕勒更不忠於中原,可現在,因為你是中原的公主,那我從此便忠於中原,倘若你是柔然的居次,那我便忠於柔然。即便你執意叛國造反,那我也陪著你一起去犯上作亂。
所以李望舒,我只會忠於你一人,這無關家國君臣之道,就如同星光縈繞明月,瑤光只追隨望舒。”
這敕勒小王子的漢學越發的好了,我還沒來得及感動的心跳加速,他就不太好意思的別開眼,馬上恢復往日的做派,按了按眉心頗為頭疼的樣子,陰陽怪氣地嘲諷我:
“但臣勸您還是不要多想的好,依著您的空空腦袋和蹩指令碼事,咱倆只有人頭落地的份!您若是嫌自己命長,大可不帶侍衛出宮走一趟便是。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