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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多美國兵的精心呵護下,小狗&ldo;ten dollars&rdo;健康快樂地成長著。很快,它的嬌慣習氣日漸形成,除了整塊的肉,連雞骨頭也不願意啃了。看它吃得比人還好,我一氣之下餓了它一天,然後給它一碗白米飯。這個小傢伙馬上很積極地撲上去吃了。
就這樣,&ldo;ten dollars&rdo;在我們的餐廳度過了最美好的幾個月。有一天,來了個伊拉克小姑娘,看見&ldo;ten dollars&rdo;就大哭起來‐‐說這條小狗是她的。同行的小孩正是當天給我帶路的那個,他告訴我,那天把狗賣給我的男青年,就是這個小女孩的哥哥。
小女孩想把狗要回。我當然不幹‐‐我告訴她,你哥哥當初是把&ldo;ten dollars&rdo;賣給我的,現在是我的了。小女孩哭哭啼啼地走了。第二天再來,手裡竟然拿著破破爛爛的一把零錢,正好10美金‐‐這時候,就是100美金我也不願意把小狗賣掉。我告訴她:&ldo;我養了這麼久,還要用它看門,不會賣給你的。&rdo;
小女孩沒辦法,又開始大哭‐‐這時候,邊上一個美國人上來和稀泥,善良地表示,他可以出20美金,替小女孩買下小狗。這下搞得我很被動‐‐我只好告訴美國人,我不捨得&ldo;ten dollars&rdo;,不想要小女孩的錢,更不能要你的錢,小狗給她算啦!叫餐廳的阿木迪把小狗抱出來吧!
&ldo;ten dollars&rdo;真是個勢利的小傢伙,看見小女孩穿得破破爛爛,就沖她大叫,一邊叫一邊往我褲腿後躲。我一狠心,把小狗抱出來,塞到小女孩手裡,不再理會它。
&ldo;ten dollars&rdo;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很多美國兵再來餐廳,不見了小狗,都大為惱火,紛紛質問,是不是被殺吃了?我們又費力一番解釋。
大概又過了一個月,我和小彭坐在院子裡喝啤酒乘涼,突然看見門口有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我頓時彈簧般地跳起,大叫一聲:&ldo;ten dollars!&rdo;然後衝出門去。
可是門口除了寂靜的馬路和風中微微搖曳的野草,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小彭從後面上來,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ldo;大概是你看錯了,綠區裡,有好多白色的野貓。&rdo;
綠區,綠區 7算錯帳
對於任何一個餐廳來說,收帳都是一門學問,早期沒經驗的時候,我們曾經接待過一群小氣的南非人。這群傢伙20多人浩浩蕩蕩靠著院牆坐了一排,喝了一晚上,結帳70多瓶酒。
第二天早上,我在床上睡得正香,就聽見院裡響起&ldo;薩達姆&rdo;悽厲的喊聲:&ldo;帥哥!你來看!&rdo;我以為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連滾帶爬跑到院裡。一看差點氣得吐血:昨晚的那幫南非人竟然在牆邊茂密的草叢中整整齊齊碼下了50多個空瓶。沒過一會兒,奧馬又在另一邊的草叢中發現了50多個酒瓶‐‐這群南非人,整整賴掉了我們餐廳200美金的酒錢‐‐氣得&ldo;薩達姆&rdo;和我當天下午什麼也沒幹,到廚房拿了兩把菜刀,把院子裡的雜草刨了個乾淨。
和南非人比起來,處理美國人的單,我就有經驗得多。最開始由於語言溝通不暢,經常出現接了單,做好菜,不知道送給誰‐‐廚房的菜做了一堆,外面的客人大呼小叫,我們卻對不上號‐‐在中國,菜是按桌子送,桌上有個號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