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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就斷腿。”
令英已經完全算是李雲昭的人,她看了看李雲昭的臉色,猶猶豫豫地從門前慢慢挪開。
“夫人……”齊行苦著臉,眨巴眨巴眼睛,眼下掛了兩滴淚。恰在此時,齊連帶著一封信來了。
“夫人,侯爺來信。”
李雲昭接過信封,乾脆地拆開檢視,可才看兩行字,心驀然一沉,臉色微變。她手捏緊信紙,沒讓面前三人看出異樣,轉身走進內室。
信上口吻依舊溫和繾綣,筆跡也依舊蒼勁有力,卻有一行資訊,叫李雲昭心頭猛跳。
“我需去西南巡查鹽鐵,此去約莫兩月,恐無閒書信,特寄此書,望昭昭切勿牽掛,你我相隔兩地,萬萬彼此珍重,肯求君心似我心,待秋來相見,莫負我約。”
僅僅只是簡潔的幾行字,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令李雲昭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不由自主地心慌起來。
李皎指使湯予荷去萱南長公主的地盤調查鹽鐵稅務,這不就是明目張膽地把他推出去當槍使。
李雲昭深知萱南長公主不是好惹的主,她在西南三省勢力龐大,擁有著盤根錯節、根深蒂固的關係網。可以說在西南三省,就是她說了算。
這麼個危險要命的差事,誰去都是和萱南長公主作對,一旦湯予荷將她激怒,後果不堪設想。
偏偏她跟他要走了這麼多人,連陳敖都不在他身邊……
她一時卸了渾身力氣,手撐著桌角,頹然坐在椅子上,握著一封信紙慢慢攥緊了,沉痛地閉上眼。
她絕不能再坐以待斃。
見她回到房間許久,令英心細如髮,直覺信裡可能有什麼不好的訊息,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夫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雲昭睜開眼,面色沉著冷肅,將信紙收起來。
她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讓令英替她束起髮髻,快步走出房門,氣勢壓人地對眾人命令道:“出城,進山。”
“夫人……”齊行看著她,嘴唇囁嚅,還欲開口勸阻,被她一個平靜的眼神看過去,竟莫名一顫,不敢再開口。
出了城,一路往恆山快馬加鞭而去,繞過人煙稀少的村落,直到日暮降臨,才真正進了山。
昏沉的天色將山水都歸於一處,李雲昭抬起頭,透過茂密的樹冠枝葉,看了看天上的一輪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