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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信封輕飄飄,李雲昭握著看了一會兒,才慢慢拆開,細長白皙的手指捏著寫滿墨字的信紙,仔細又認真的看起來。
她本以為湯予荷這麼著急寫信來,是什麼要緊事情,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吾妻昭昭,今別半旬,燎心燒肝,思之如狂……”
這話是再直白也沒有了。
待一封信一字不漏地看過,李雲昭忍不住勾起唇角,眉目中帶上淺淡笑意。
站在一旁的齊行好奇發問:“夫人,侯爺都說了什麼?”
齊連聞言瞪了瞪眼,恨不能一腳踹過去,心中暗罵蠢小子,跟了夫人一陣子,膽子就越來越肥了,真是什麼都敢問。
李雲昭將信折起來,瞥了齊行一眼,“怎麼,你想看?”
齊行忙低下頭,“不敢。”
她拿出火摺子,將信紙一角點燃燒掉,似笑非笑地開口:“你們侯爺可厲害著呢,只教了顏德妃三日的箭術,便能在春獵上贏了陛下去。”
這話不像贊許,倒有些責問之意。
旁邊齊連兄弟和令英好像聽到什麼驚天八卦,你瞪我我瞪你,靜若鵪鶉,誰也不敢出聲,就怕受侯爺牽連,惹了夫人不快。
如今他們在夫人手下當差做事,可不敢向著侯爺說話。
一封滿滿當當的信,除了一篇肉麻的情話,湯予荷還說,程瑜星生下了一個男孩,湯頌的請求得到李皎批覆,緊趕慢趕回了京都,一家三口也算團圓。
馬銜去了塬州雲氏探查,湯予荷雖然已經派人去安排打點,卻不知後續如何。
李雲昭想了想,獨自坐在桌案前,擺開信紙,手中捏著沾飽筆墨的毛筆,支著手臂思量良久,卻不知道該回他什麼信。
尋找寶藏的進展,自有陳敖會向他稟報,路上的事情枯燥乏味,奔波勞碌,並沒什麼好說的。
她提筆又落,落筆又提,紙上仍舊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忽見敞開的窗臺外,有一簇黃白的小野花隨風搖曳,她心下一動,提筆畫下面前的窗臺和窗外的風景。
一刻鐘後,畫完眼前的景色,左看右看,覺得紙上空蕩蕩的少了些什麼。
她想了想,再提筆,在花叢中添上一對展翅嬉戲的蝴蝶,最後在左下角,題了一句,“桃花漫山春時別,待荷來覺醒,相見。”
將紙上的溼墨晾乾,而後折起來,裝入信封,拿去交給了齊連。
進山探尋消失三百來年的陵墓,非是一日之功,陳敖和趙寅帶著一半的人還有王秧兄弟倆進了山,一路尋摸,到了荒無人煙的深山裡頭,找了幾處地方來回敲敲挖挖,又過七八日,仍是無果。
李雲昭在城裡等訊息,等得有些不耐煩,想要親自去看看,齊行和令英一聽,差點給她跪下。
深山老林裡,不止有無數毒蟲蛇蠍,甚有豺狼虎豹,瘴霧繚繞,實在不是個好待的地方。出發前,侯爺曾明令禁止,死也得攔著夫人,不准她親自進山掘墓挖道,要是讓他知道夫人進了山,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好過。
齊行和令英擋住了她的去路,一個勸,一個求,為難至極。
李雲昭臉色一沉,盯著二人,卻冷哼道:“他遠在千里,你們倒是聽他的話,我站在你們眼前,你們卻敢不從,想來我在你們眼裡,都不算一回事兒。”
所有人裡頭,就齊行和令英跟在她身邊最多,大部分時間裡,他們都是聽從李雲昭的命令列事,可算她的左膀右臂。
聽她這樣說,倆人簡直欲哭無淚,左右為難。
齊行悽悽慘慘地哀嘆道:“夫人……再給陳敖大哥他們幾天時間吧,您若是去了,我們哥幾個恐怕雙腿不保啊。”
李雲昭一向說一不二,不容下人悖逆自己的威嚴,當即冷笑連連,“再不讓開,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