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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關閉監視器。&rdo;洛索邊回頭吩咐邊帶上門，走到桌邊俯視著楊重。
&ldo;你怎麼看？&rdo;
楊重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一笑道：&ldo;小西應該快到了，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他。走，羅勃，到你的辦公室去談吧。&rdo;
十四、赫爾墨斯的口袋
小西被警員領到調查官的辦公室時，楊重正獨自一人坐在裡面，眼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小西站在門邊，伸手敲了敲門上的玻璃。
&ldo;楊重，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rdo;
楊重回過頭來，臉上露出略帶疲倦的平靜微笑，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另一張椅子說：&ldo;麻煩你了，小西。先過來坐一會兒，調查官馬上就回來。&rdo;
小西走過去，把從馬峒那裡取來的手機放到靠近楊重的桌沿上，然後緊挨在他身邊坐下。
&ldo;楊重，你沒事吧？臉色看上去很差。&rdo;小西關切地問。
楊重搖頭：&ldo;沒什麼，可能有些累了。&rdo;
&ldo;對了，你剛才特意用英語跟我通話，難道那個洛索調查官在懷疑你嗎？&rdo;小西微微靠向楊重，有點焦急地壓低聲音說，&ldo;馬峒把昨天晚上你們發現的情況大致跟我說了，還有你們今天的通話。我在來的路上已經看了一下九點多的那段錄影，確實有一個送匹薩的人出現過，不過好像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完全看不出轉移了攝像器材。&rdo;
楊重眯起眼睛看了桌上的手機一眼，轉過頭來望向小西，一面捏著鼻樑骨，一面說：&ldo;先不要操心那個。我讓你來，實際上是想問問你昨天的事。你先把發生的情況都跟我講一下吧，越詳細越好，包括一切你能記起來的細節。&rdo;
&ldo;你不先看那些錄影嗎？&rdo;
小西的身體略微後仰，拉開了和楊重之間的距離，話音裡明顯帶著點吃驚。
楊重搖搖頭說：&ldo;錄影的事不著急。我現在很想知道你那邊發生的事。從昨天早晨開始說起好嗎？你去學校了，是嗎？&rdo;
小西若有所思地盯著桌面上的手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答道：&ldo;是的，我突然記起見到過對門穿大的t恤衫，上午就到學校圖書館裡去查學生名冊了，所以才會知道周婉同學的名字叫蔡慧。&rdo;
&ldo;影印件哪，有沒有帶著？&rdo;
小西點點頭，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折成四方的影印件交到楊重手裡。
&ldo;你繼續說。&rdo;楊重邊開啟紙方，邊向小西揮了揮手。
小西定一定神，開始敘述自己遇到羅拉的經過。從商學院大樓一直到晚飯的餐廳，在整個冗長的敘述過程中，小西一直在努力地回憶一切可能的細節，偶爾也滿懷好奇地從側面觀察楊重的表情。
開始時，楊重邊聽邊低頭閱讀著手裡的影印件，幾分鐘以後抬起頭來轉而注視著天花板。那幾頁紙就輕輕地搭在他手指的中間，讓人擔心隨時都有可能會飄落到地上。小西甚至無法判斷他是不是還在專心聽取自己的陳述，那些絞盡腦汁回憶起來的細節又有多少真正落到了楊重的耳裡。
小西說完之後，沉默了下來。
楊重突然一笑，微帶調侃地問了一個在小西看來毫不相干的問題。
&ldo;這位羅拉小姐是個金髮美人吧？&rdo;
小西臉一紅，沒有搭腔。
楊重坐直身體，換了一副稍微嚴肅一點的表情說：&ldo;她是標準的維京人臉型嗎？只有斯堪的尼維亞女孩才能算是真正的金髮美女。&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