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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不要解釋了，這不是理由。&rdo;範子愚鄭重地說，&ldo;現在這年頭，只要記住一條，忠於毛主席，其他，什麼都可以反。&rdo;
&ldo;林副主席呢？&rdo;
&ldo;那不能反。算了算了！言多必失。走吧，到我家去，我要跟你詳細談談，我在北京帶了兩瓶二鍋頭，還有臘腸。走吧！&rdo;範子愚的家不在這個樓上，需要從這座丁字樓出去，下一個小坡，那裡有一排平房，住的都是已經成家的文工團員。範子愚住著一個套間，目前裡外都亮著燈，房門敞開著。
&ldo;他媽的！&rdo;範子愚跨進門說，&ldo;老子當兵十年，沒有喝過一回醉，每回下部隊演出，有酒不敢多喝，我一多喝臉就紅，喝紅了臉有失體統。每回過春節，食堂會餐又不準備酒。今兒個，老弟，咱們哥兒倆喝一個夠。&rdo;最後一句是演戲的腔調。
&ldo;你可以喝一個夠，我可不行。&rdo;趙大明說。
&ldo;怕什麼呀！現在這年頭誰管得了誰呀！&rdo;
範子愚搬了一條骨牌凳放到屋中間，又從書桌底下拖出兩條開會時坐的簡陋的小板凳來在兩邊放下，便去拿酒菜。原來他從北京提回來的旅行包還沒有開啟，酒和菜全在那裡面。他拖開拉鏈，摸出一個酒瓶來，放在手裡拋了兩下（這個動作也是舞臺上的），便拿到骨牌凳上磕蓋子，磕了兩下磕不開，他發火了，罵了一聲：&ldo;你也像陳鏡泉一樣頑固。&rdo;罵著，在屋裡掃了一眼，看見一把菜刀，大跨一步跳過去，抓住菜刀用刀背朝瓶頸砸去，啪的一聲，斷了。
&ldo;你在幹什麼？&rdo;裡間有個響亮的女聲。
&ldo;不關你的事。&rdo;回答得很乾脆。
臘腸也拿出來了，還是整根的，他一剁成兩截，遞一截給趙大明說：&ldo;省得切，也省得拿盤子，用嘴咬吧！&rdo;還是趙大明提出應該拿兩個杯子來，他才不得已費了一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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