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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想法,但能在這麼個山野之地與故人相遇,她想歸功於天意,既是天意,她不想弄得不歡而散。
她暗歎一聲,撫著燕無極的手背,“夫君,這位公子是我失憶時相交的一位故人,多年未見,我想與他敘敘舊。”
她語氣輕柔,言辭卻懇切,燕無極面罩冰霜,眉頭輕擰,嘴唇緊抿,瞪著她不開口。
她心中苦笑,看來這回可氣得不輕,伸手撫了撫他的眉頭,討好道:“只需一盞茶的時間,可好?”
他狠狠閉了眼,不置可否,如此便是勉強答應了,她狡黠一笑,快速抽了手,向姬淵走去。
薛靈立在門邊,臉色煞白,呆呆地看著姬淵,似是想到什麼,倏爾愴然一笑。
屋內,燭光搖曳,穆柯打量著屋中的佈局,古樸中帶著寧靜,簡單中透著雅緻,的確是姬淵的品味。
兩人相對而立,一時靜默無言,她在看屋子,姬淵卻在看她,眼中帶著欣喜,苦澀……各種情緒變幻交織,她終將目光落到他身上,調侃道:“公子,多年不見,你風采依舊讓人移不開眼,不知帝都的姑娘們見了你是否還如當年一樣瘋狂?”
姬淵不接她的話,澀然一笑,“吳憶,真的是你麼?”
穆柯與他對視,收了玩笑之心,“真的是我,公子。”
“你……”他上前一步,伸手過去,卻又僵在半空,最終頹然放下,“這些年……你過得好麼?”其實他想問她當年為何不辭而別,讓他後悔未來得及跟她說出自己心裡的話,若是早說出來,那結局會否不同?
穆柯點頭,“我很好,公子你呢,為何會在此處?”
他垂眸,“此地乃是我一位知交好友的居所,他外出遊歷,而我……有些煩悶,便來此住一段日子。”
穆柯臉上的笑容淡下來,他輕描淡寫地說“煩悶”二字,想來心中定然鬱結已深,紅塵中浮沉,以他高傲冷然的性子偏生被世俗困縛多年,命運弄人便是如此吧。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能為他做的唯有祝福。當年,她混在男人堆裡謀求一個護衛之職,姬淵玉手一指便定了她。
她曾追問他為何選她,他卻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鬼迷心竅吧。她撇撇嘴,接受了他的解釋。姬淵的性子說好聽點是超然物外,縹緲隨性,有那麼點仙風道骨的意味。說難聽了那就是目下無塵,傲然無羈。初時不瞭解,他在她心中可謂是朵奇葩,令她驚疑的是,以他那種個性竟能周旋於王公貴族,高門大戶之間,在魚龍混雜的環境下生存下去。
後來她陪著他出入各官宦商賈府邸,才慢慢體會到他的無奈與妥協,他的笑容之下掩藏著對世俗的鄙夷。當時的她也是迷惘得很,對許多事都不上心,雖窺得他內心一角,卻無意探究更深。或許她與他之間曾有過什麼微妙的,來不及發芽的東西,但一切都未曾發生,她便如流星一般消失在他生命中,好似一朵未及開放便凋謝的花。
她想了這許多,時間只不過才那麼一瞬,她不客氣地尋了張竹椅坐下,“此處山明水秀,環境清幽,確實是個散心的好地方。”
姬淵坐到她身邊,望著立在門邊的燕無極,“他便是你夢中之人麼?”
穆柯一愣,猛然想起她有一次喝醉了,對姬淵抱怨,說自己總是夢見一個男人,卻看不清他的臉。她彎了嘴角,笑意盈盈,“是啊,他就是盤踞在我夢中,揮之不去的人。”
他悶聲問:“他……對你好麼?”
她想了想,撫著下巴,“嗯……他這個人心眼兒有點小,不高興了便使使小性子,若是發起火來駭人得很,少不了要委屈求全,好聲好氣地哄著……”
姬淵神色莫名,啞然無聲。
穆柯說著說著自己先憋不住,悶聲笑出來,姬淵早已從燕無極的神態舉止間看出他對穆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