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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礙於是在淮州,還有個魏衍之在頭上壓著。
若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或是回了京都,到時候景王殿下哪有閒工夫管這檔子事,料理了兩條區區人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馮嘉玉眸色中的殺意翻騰,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失。
“起來吧。”他冷冷道。
張老太君戰戰兢兢,卻依然匍匐在地上不敢動彈。
這般謹小慎微的模樣還是極大地取悅了這位馮家少爺的。
他把玩著手裡的玩物,冷笑著:“老夫人,我既然能給你這個機會,也一樣能叫你們張家再次面臨滅頂之災,孰輕孰重,你可要想清楚。”
“三爺放心……張家無一不忠!”
“諒你也不敢。”
馮嘉玉又是一番冷冷警告,命人將那半張殘紙收了回來,“至於這個東西是怎麼出來的,我自然會查清楚,到時候要是跟你們有關,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張老太君離開時,腳下都是發軟的。
勉強挪著步子到了馬車跟前,要不是兩個婆子眼明手快攙扶得及時,她肯定要重重摔上一跤。
回到府裡,張老太君就病倒了。
馮嘉玉得知此訊息,輕蔑地抿了抿嘴角:“還以為能有什麼大用,這把年紀了,還是個草包。”
這個季節的淮州,雨水總是不缺的。
往往一下就是數日。
這一次也不例外。
連綿的雨下到第三天時,賴晨陽送來了一封信。
魏衍之親筆所書。
盛嬌看完後,將信放在几案上。
窗外雨綿綿,天陰沉沉,微光透過窗欞落在她臉上,一片朦朧。
此刻,距離淮州城外,約莫三十里。
正值春耕農忙,莊子上下都忙活不斷。
當其中一閒置的庫房開啟,嚇得眾人魂飛魄散,那裡頭不是別的,正是好幾具血淋淋的屍體。
也不知死了多久了,都堆在一處。
衣衫破爛不堪,血跡早已乾涸。
地上屍體上都灑了相當厚的草木灰亦或是炭灰,這些極大沖淡了血腥味兒。
訊息火速傳來。
直接遞到了魏衍之的案前。
眼下淮州沒有可以主事的父母官,只能由他代勞。
雖說距離淮州還有一段路程,但總歸也算在淮州地界,魏衍之推脫不了。
聽說出了這樣的案子,他眉間緊蹙,就沒放鬆的時候。
派出的差役做了一番詳細勘察歸來,又添了好多卷宗,那上面的證據樁樁件件都清晰無比。
魏衍之閉了閉眼,命賴晨陽去請盛嬌。
這一趟盛嬌倒是來得很快。
賴晨陽去了不到半炷香的時辰,人就到了。
魏衍之又驚又喜。
“殿下,卑職是在半路上遇見王妃的,她應當也是來尋殿下。”
賴晨陽短短一句話,聽得魏衍之喜上眉梢。
哪怕手頭的事情繁瑣複雜,叫人頭疼,他還是難掩好心情。
“那還廢什麼話,把人請進來。”
盛嬌徐徐走到他眼前,開口便是:“城郊慘案我已經聽說了。”
魏衍之微微挑眉——他沒想到她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死的人是張家的奴僕,他們負責暗中替馮家做事的,大概是被一鍋端了。”她面容平靜,說出來的話卻叫人震驚。
“你已經知道是張家的人?”魏衍之震驚。
盛嬌抬眸,眸光坦蕩:“馮家的一舉一動我都知曉,這兒是淮州,不是京城。”
魏衍之瞭然。
她恨毒了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