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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等我?”石亓站起身去桌子上灌了一大口茶水,不知道怎麼就有人喜歡這玩意,還是羊奶好喝,這個女人在等自己,那張小臉怎麼看怎麼真誠,偏這話他怎麼就不信。
“是呀”。薛凌也跳下了軟塌坐到桌子前。這他媽的也不知有用沒用,她這幾年是裝模作樣慣了,那也沒裝過這種啊!得快點把話頭子引到正軌上。她道“京中可好玩?”
這語氣終於正常了些,石亓也緩了過來,道:“中原繁華,不是羯族可比。我這一天,還沒瞧到萬分之一呢,你….你怎也在此處。”
不把話題扯到我身上會死嗎?薛凌恨恨的想,卻還是乖巧的答道:“我是齊家女,家就在這。”
“那你怎…”。石亓話說一半,又記起有些事提不得,趕緊壓低了聲音道:“那你怎跑的那般遠。”
“替父分憂,亓哥哥不也跑的很遠。”
“我是來使,你可是….你做什麼叫我哥哥”。石亓想繼續問安城糧草的事,卻抵不住薛凌一口一個哥哥,沒好氣的問。這個…這個人一次一個樣,他不知道如何應對,自己又沒辦法拒絕,感覺不好的很。
“京中都這麼叫啊,難道要我叫你小王爺?那樣生分的很,我們也算生死之交,亓哥哥救過我的”。薛凌眨巴著眼,去拿糕點吃。謝天謝地,她中午沒吃啥東西,不然這會吃不下,又沒其他事轉移注意力,這些鬼話怎麼說的出口。
生死之交,漢人的生死之交就是很深情的意思,石亓心頭一喜,覺得今天的薛凌格外好看,他有點不好意思,囁喏著問:“我一直不知道你叫啥”。說完又替薛凌倒了一碗茶道:“我那時不知,我喊的那話在漢人這邊是罵人”。
今天出門一定踩著狗屎了,薛凌想,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道:“亓哥哥叫我落兒就行”。她可就怕石亓當人面喊她薛凌來著。
落兒,真是好名字,念起來,有點像抱著小羊羔子,軟軟的,石亓想。又道:“你是齊家女,那全名就是齊落兒,是哪一個齊,前兒迎我們的朝廷官也有個姓齊的”。
“那是我爹,我在家裡排行第三”。這事兒反正也沒啥好瞞的,薛凌嚼著糕點答的順嘴。
石亓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那股子不安一下就沒了。他本見著今日的薛凌像朵柔弱的野花,好像他說話大聲點都能給呵碎了。聽到這事,又覺得自己被騙了,自己怎麼總被這個羔子騙。
朝廷命官的女兒千里跑到安城偷糧草,能是為了啥,恐怕是給自己爹謀個啥好前程。這就一咬人的狐狸,天天在這裝可憐。第一次見就裝的像,今天裝的格外像。
石亓分不清官位,自然不知齊世言只是個禮部的,還以為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政事。倒沒多嫌棄薛凌,部落之間勾心鬥角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就好像他半月前還偷梁人東西呢,昨兒不也祝梁國的皇帝萬歲。
只是這小羊羔子,信不得。再可憐,都信不得。
但是可以喜歡,他們羯人,就喜歡胡狼。胡狼有胡狼的套法,胡狼跟隨的都是勇士,自己不用畏手畏腳的。
“原來你這雜種家裡也是吃皇糧的”。一不顧忌,他就喊漏了嘴,實在是順口了。
薛凌把嘴裡糕點嚥了下去,這石亓翻臉比翻書還快,難道大家都是裝的?
看她不說話,石亓趕緊補了一句:“喊順口了,我的意思是落兒家裡原來是為官的,漢人的官都很富貴”。自己總要尊重一下民風。
薛凌不知道回什麼,綠梔就敲了門道:“小姐,我們該回了。”
她起了身,卻被石亓抓住了胳膊。
“怎麼這麼早就回,我話還沒說完呢。”
綠梔飛快的撲上來把石亓手扯開道:“你怎麼這般抓著我家小姐”。自家小姐還是個閨閣少女,被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