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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他板著臉說:“回去!回去!”
見此情景,桌邊的三對男女都站起身向我和詠圍過來。梅一隻手掛住詠的肩膀,另一隻手用力地把詠拉著我的手掰開。她嬌媚地對詠說:“乾爹,讓我媽再陪陪我,就……”梅言猶未盡詠打斷她的話:“媽?乾媽也不是。你的媽在那兒呢!”說著他指了指“肉球”。
我本來想再待一會兒離席,這是起碼的禮數。這會兒聽詠對梅說的“媽?乾媽也不是”的話,感到大剎面子。一下子藉著酒勁就蹦出一句話:“今晚我不回你的房子。不去!”“不回你的房子”這句話本就否認了“家”,又加上“不去”又否認了“回”的定義。這深深地激怒了詠。我看到詠漲紅臉,手上青筋暴起。詠忽地推開梅揮起手啪地一聲給了我一個耳光,又惡狠狠地說:“回去,回去!”
我哪能忍受這樣的當眾侮辱,恨不得撲過去咬詠一口。梅和蘭用盡力氣把我拉進房間。梅和蘭的男友一左一右挾持著詠向門外走去,不停地勸說:“叔叔別生氣,叔叔別生氣。您先回去,我們再……”
梅和蘭的男友是怎麼把詠“請”出去的,詠又是怎樣氣兇兇又頭也不回地走了,都是劍告訴我的。
我想詠揮手給我一巴掌,是揮刀斷情的。斷我和他的情,也許斷我跟劍的情!可惜他揮刀斷情情不斷,反成了抽刀斷水水更流!
這一晚,梅有了黃髮男友,強有了紅髮女友。他們的房間我是進不去了。“肉球”就扶著我到她的房間,當然就是劍的房間。
劍進來了,“肉球”出去了。去年我第一次在梅房間裡看過的戲又上演了。“
詠那一擊,使我六神無主。我已經陷在非此即彼的死局裡了。我鬼使神差地自動投懷送抱。在行事的過程中,我幾乎失去意識,而劍卻精神倍增,玩出許多花樣來。
一夜折騰,第二天我起不來床了。劍什麼時候去鞋店我也一無所知。
真應驗了“抽刀斷水水更流”這句諺語。詠一巴掌把我摑進了劍的懷抱。夜夜春風一個月,年終結算又到了。詠沒有來鞋店,劍一筆筆跟我交了賬,並讓梅把紅利送給詠。梅回到鞋店時,我把她拖到更衣室,悄悄地問:“他說了什麼?”梅流淚了,她嚶嚶地說:“乾爹瘦了,瘦多了!媽,是我把你好好的家搞得分崩離析!媽,你也瘦了,你整天無精打采的。看到你們這樣互相痛苦煎熬。我好怕我會重蹈你們的覆轍!”
我的醜行給梅一個警醒,我的“追情”之路給梅一個警示。我的“追求”歧路給梅一個啟發。我只能以此自慰。
小年夜,我的堂哥陪我回到我久違的家。堂哥從國外回來探親並尋找投資機會。他在鞋城考察時,走進了我的鞋店。他看到店裡鞋的款式多,加盟的廠家多,每天的營業額大,因此他對投資鞋業有了興趣。原來他並不是偶然走進鞋店,而是先到我家探親時瞭解到我離家出走的緣由始末。在跟詠深談後,瞭解到詠認識到對我的“追情、追求”的失足處理有所不當,也“追悔”莫及。他就自告奮勇充當調解人。
我把劍支走了,梅在店前釋出時裝鞋走秀,目的是把顧客招呼在就店前,為我創造迴歸正途的規劃空間。
一來二往,我和詠互相接受了對方的“追悔”,握手言和。至於《追》的未來還是在未知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