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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時面對乞伏的問題,還沒有離開過大興宮的殷胥自然不能說是從弘文館看到的,轉念道:&ldo;中宗將王祿的名字與這兩首詩刻在一枚牌上,藏在了三清殿後殿的藏書閣內,那裡無人前去,我翻書時找到了,就背過了上面的內容。&rdo;
&ldo;那牌子呢?&rdo;
&ldo;扔進三清殿的爐灶裡當柴火燒了。&rdo;他臉不紅心不跳。
&ldo;……&rdo;
乞伏有些半信半疑。
若說他說謊,倒是沒什麼說謊的理由啊。
可若是真的,殷邛找了十幾年的玩意兒,被放在了他扔兒子的冷宮裡,他豈不是想一頭撞死。然後自個兒登基十幾年都沒找到,讓一個冷宮裡沒啥本事的兒子給找到了……
不過乞伏覺得還是龍眾比較可憐一點,三十多年沒人管沒人問,如今來了個新主子又才十二三歲。
不過殷胥後頭有薛菱,從王祿的描述看來沉穩善思,倒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ldo;殿下裡頭請。&rdo;
乞伏伸了伸手,殷胥點頭往裡屋走去,屋內更是漆黑一片,唯有乞伏從牆上取了提燈,遞給他。乞伏也引入黑暗中,房間內氛圍顯得有些詭異,提燈火燭亮著,殷胥隱隱看到四周幾張薄如蟬翼的屏風後或坐或立著一些人。
&ldo;這就是所謂的會面?&rdo;
一個蒼老的女聲響起:&ldo;或許殿下有所不知,歷朝歷代龍眾從不以真面目示人。&rdo;
殷胥語氣幾乎要氣笑了:&ldo;呵,活著的人估計沒有多少見過龍眾的,你們說是規矩,那就是規矩吧。&rdo;
那幾個屏風後的人被噎了一下,也沒想到這九皇子說話嘲諷全開。
殷胥從身邊搬了個凳子,拎著油燈坐下:&ldo;時間不多,龍眾各個分支職能說一下吧。&rdo;
他隱隱有些不耐,殷胥看不慣龍眾如此神神秘秘裝腔作勢的樣子,真有本事便顯露,如今可能人還湊不齊呢,依舊端著幾十年前的架子。
那蒼老女聲正欲開口,被人打斷,另一位坐在屏風後的男人說道:&ldo;如殿下所料,龍眾確實不如多年前,可現在還算是有個大概的樣子,做些事情還是趁手的。例如訊息打探,南至廣州,北至突厥,西至波斯,龍眾的訊息可以有途徑夾在官驛中送來,達到軍情急報的日行八百里是可以做到的;以及長安範圍內的細作調動與宮內人手交替,都是有龍眾特有的途徑。&rdo;
&ldo;但這些三十年都過去了,當年的細作都死的幾乎不剩了,官驛的線路也疏於維護,龍眾即無資金,也無帝王諭令做靠山,這些想要再疏通……恐怕是要些時間。&rdo;那人繼續說道。
說到後來,他自個兒都有些覺得沒臉了。
&ldo;不過龍眾從不乏高手,輕功一流如王祿者有,精通暗殺與保護之人也有。先帝曾流傳的密武與機關之技術依然掌握在龍眾手裡,只是龍眾是個工具而已,如何修理這曾經銳利的弩機,如何使用,還是要看殿下的。&rdo;那人低聲說道。
殷胥真想說一句:我看著小,可是我不傻。
這個鍋我不背。
對方這話的意思就是,龍眾要是做不好事情,那都怪殷胥這個主子不會用,可跟龍眾本身沒什麼關係。
他將油燈放在地上:&ldo;天底下有很多神兵利器,這弩機再怎麼有傳說盛名,真不合適不好用,扔了也不必可惜,帶在身上也是拖累。神兵未必好用,合適的武器,縱然是簪子也能殺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