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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訊息令我吃驚,我問道:&ldo;什麼崗位? &rdo;
&ldo;你負責抄錄你丈夫帶到家裡的檔案,&rdo;他漫不經心地說。
&ldo;我丈夫不是為你們工作嗎? &rdo;
&ldo;是為我們工作。&rdo;
&ldo;你擔心他送給你的情報不準確嗎? &rdo;
他笑了。
一個僕人端著一盤各種式樣的飲料走了進來,他沒顧上立即回答。
&ldo;果汁! &rdo;他向僕人點了他喜歡的飲料。
&ldo;是,&rdo;僕人答道。
僕人從冰筒裡拿出一瓶果汁,滿滿地倒了一杯。
&ldo;這是你的,&rdo;他向我說。
我淺淺呷了一口,提醒他說:&ldo;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你回答你自己的問題吧! &rdo;
&ldo;我一點也不明白,&rdo;我坦誠地說。
他喝完了果汁以後才說:&ldo;你哪一點不明白? &rdo;
&ldo;我丈夫為納粹工作,是不是!?正因為他相信你們,才給你們送情報,是不是?!他不可能背叛你們,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rdo;
他聽著我的話似乎很高興:&ldo;你不傻,你的話使我高興。&rdo;
&ldo;你改變了話題,&rdo;我提醒他。
&ldo;即使我不能告訴你我所接受到的指令的全部內容,也無礙於事。你要知道我們都是奉命而行的,我接到了上級的指令,傳達給你,你必須按照指令去做,這就是準則。&rdo;
&ldo;我不能做,你所要求做的事我無法做到。&rdo;我焦急地反駁說。
&ldo;在戰爭以及你目前所處的情況下,你還能好好活著,那你就沒有不能做到的事。&rdo;他解釋說。&ldo;生命就是活著,沒有人想去死,你也想活著,你年輕漂亮,有一個寵愛你的丈夫,你擁有一切,不久你甚至會有一個孩子……&rdo;
&ldo;如果我答應的話,我能知道怎麼去做嗎? &rdo;我被逼得走投無路。
&ldo;這是你自己的事,我的任務是通知你,至於怎麼才能做到,那全靠你自己的智慧。&rdo;
我坐在豪華的天鵝絨椅子上,愣怔發呆,肢體麻木,喝下去的果汁翻騰到嗓子眼兒上。我急匆匆走進洗手間吐了幾口,走出來時覺得比先前更加眩暈。這時,我的上級點燃了一支煙,吐著煙圈兒。我坐回原來的那張椅子上,讓自己緩緩恢復平靜。
他冷冷地看著我,停了會兒,斷然說道:&ldo;你必須想辦法完成上級交待給你的任務,你不傻,你知道怎麼去做。&rdo;
他清了下嗓子,接著說:&ldo;星期四,你必須給我帶來第一次委派你去杪錄的檔案。&rdo;
他的話像拳頭般的打了過來,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嘴裡艱難地進出:&ldo;我不能去做。&rdo;
他嘿嘿地笑了起來。我在給他工作的幾個月裡,深知他是絕對不會退讓的,一切都必須照他吩咐的去做,即使我忍受一頓毒打,也不可能改變事實。他似乎無動於衷,臉上顯示著安然、高興、快活,也可能是故意做作的,從各個方面看來,他都是鐵了心了。
他又倒了一杯果汁,眼睛看著手裡穩穩拿著的杯子。我一直在看著他,一種逆反心理促使我想狠狠地打他一頓。這時,我害怕失去控制。他的眼睛牢牢盯著我,慢慢喝著果汁,似乎在品味著口中的飲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