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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叫不上名字的寬鬆衣物到處閒逛,身上揣滿地上撿來的廢棄鐵塊。
但只要她們能回去,這些鐵塊就會在她們那個世界發揮寶貴的作用。
那個時候,她們的部落只剩下不足兩打人。
在一次同她們嘗試與部落聯合失敗後,她們被送到探險者小城,和一位名叫約翰·佩頓的地方官夫妻一起住。
在同名的河邊,沒人知道貝奧圖克人依靠那條河流度過了多少歲月。
1823年的秋天,南希的母親和姐姐在這個鎮上去世了。
南希在佩頓家裡做了多年傭人。
雖然她沒學到幾句英語,但足夠哄騙佩頓太太,說她是多麼熱愛傭人的工作。
1828年,威廉·考瑪克創立協會,防止貝奧圖克人滅絕。
他把南希帶回聖約翰斯與他一起生活。
考瑪克要她學習英語,讓她教他們的語言和生活方式。
她不識字,但善於畫畫,還善於給她畫的東西和見過的東西起名。
考瑪克向別人介紹她時稱她為〃我有趣的被保護人〃。
她為考瑪克畫了許多素描,還畫過一些貝奧圖克人的房屋、服飾、武器以及葬禮習俗,還有一些敘事圖,表示什麼地方她的族人被殺害或被捕捉,以及在哪條道路上他們開始那所謂的最後一次遠征。
考瑪克離開紐芬蘭時,她被送去與司法部長詹姆斯·辛姆斯一起生活。
我也常常思考,為什麼考瑪克在1829年離開紐芬蘭。
當時已經確定她快死了,為什麼他不願意多等幾個星期。
沒記錄說他為什麼離開,但他單身,也有錢,看起來似乎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留下來。
她知道她是最後一個貝奧圖克人。
這一點除了帶給她悲傷以外,還帶給她怎樣的感覺,她無法表達。
我除了能想到,她的世界對我來說與我們的世界對她來說一樣陌生之外,也別無其他想法。
〃對於床,〃考瑪克說,〃她不懂得有什麼用,所以寧願睡在床邊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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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純粹的血緣更重要(5)
〃我也無法想象,那些殺死她那麼多族人的人到底有什麼樣的想法。
我喜歡想象在他們的地盤上,我會不會去做他們做的事。
但這樣的情形永遠無從知曉。
我在療養院被豪利的書吸引了,超乎尋常地吸引住了。
我一遍遍讀他的書。
我那時很年輕,總覺得我和南希有很多共同之處。
據說〃她照鏡子時一定會向她看到的影像做鬼臉〃。
這句話如果出現在我的訃告中再合適不過了。
據描寫,她〃生病前長得強壯但身材勻稱〃。
也許有人會說,這一點與我也相同。
我們差不多在同一年齡感染了肺結核。
我活下來了,但除了因為我懂得如何使用床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我父親無法承受看見我死去。
得知我馬上要死,他並沒來療養院看我,很少有其他人來看我。
在一定程度上,我父親對我的遺棄讓我覺得自己與南希同命相連。
我想象考瑪克愛上了她。
他離開是因為他無法看著她死去。
現在,有時我依舊會這樣想。
在人們知道她將成為最後一個貝奧圖克人的很早之前,她已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一想到她,還是一定會想到她是〃最後一個貝奧圖克人〃,這說法可能會讓人想起一個無從回覆的空無和寂靜。
她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