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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疏遠不失分寸,讓這顆荔枝的口感變得寡淡無味,才發現從剛才起,齊渃便是一口一個陛下,分生的很。用侍女呈上的手巾把沾了汁液的手指擦淨,齊瀟挑著眉看到低頭剝著荔枝的齊渃,五指修長指尖飽滿,粉嫩的指甲被修剪的光滑圓潤,尾部淡白色的半圓形月牙很是好看。專心剝殼的表情,好似在雕琢未經磨礪的原玉。
遣了兩個侍女,齊瀟從齊渃手中拿過那顆剝到一半荔枝,把未完成的一半剝去,放在齊渃手中道:“渃兒吃罷。”
討好般的口吻讓齊渃抬了頭,幽幽望了眼齊瀟,斂眉吃下荔枝還不忘說句“多謝陛下。”
齊瀟有些氣結,自己何曾低聲下氣的求過人,但是對上齊渃寡淡的面容,卻不好發作,心裡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平了些許氣,柔聲道:“明就是你的生辰了,街上有七巧市,等我忙完了一塊去逛逛。”
抬眼微嘆氣,聽齊瀟好著脾氣軟軟的語態,知道對於一貫強硬的她而言著實不宜:“陛下……”剛一說話,齊瀟好看的蛾眉微蹙,像是泛起的山水黛漪,齊渃就是見不得她這番表情,差點便要原諒她,最終還是咬了下唇低頭繼續剝起下一個荔枝,“這幾日見您忙於公事,所犯墨罪都是查處清楚了?”
“涉及官員眾多,邱鍾珂與司徒鱗打入大牢待審,其餘人等輕者削官免職,挨杖責百下,重者鞭刑流放千里,至於京城那些人。”齊瀟唇角上勾目光奕奕,“陸移為人師表應以連坐之罪受罰,又暗中報信妄圖脫罪,即使免了死罪,也將削去官職禁錮三代。”
“暗度陳倉以身涉險偵伺貪官汙吏,又故意放出風聲命魏大人前來江州,實則拋磚引玉,陛下真正想要的,其實只是那封來自京城的信箋吧。”對齊渃的分析齊瀟沾沾自喜的給自己斟了杯酒,對自己誘敵入套的謀略很是自豪,齊渃卻是冷冷別過了頭,怨道:“但是陛下,若當時信箋晚送達一天,你何打算?為免打草驚蛇,您是真要去受那些酷刑嗎?”
果然還是因為這事生氣了,“這不是及時送達了嗎?”低喃一句,齊瀟努努嘴湊近低聲道,“若真是送達晚了,我也有別的打算,自然不會讓他們傷了我。”
“當真?”齊渃心有所疑,得到齊瀟點頭肯定,搖頭道:“我看陛下當時明明是沒有退縮的樣子,你可還記得當初答應臣的話。”
回憶起當時站在府門外的情景,看到衙役步步緊逼齊瀟,齊渃渾身血液好似凝固,甚至想不顧大局的說出身份,她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用力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衙役,頭一回恨自己縛雞之力不通武藝。
白玉色的荔枝託在手中,與蔥白柔荑融為一色,齊渃至今不敢想要是真的晚上那麼半刻,該是如何,指尖不由顫抖,“陛下,臣只問您一句,倘若被抓去的人是我,您該如何?”
手一瞬握緊了酒杯,戾氣蒙了剛才還溫文的面容,狠狠咬了牙道:“他敢!”
把手中剝好許久的荔枝喂進齊瀟的嘴裡,齊渃輕嘆道:“既然如此,陛下就該明白臣當時的感想。”
嫩滑甘甜的果肉此刻嚐出一絲酸澀,齊瀟終於頭一回低了頭承認錯誤,“是我未考慮周全,讓渃兒擔憂了。”抿抿嘴抬眸望著齊渃,齊瀟皺緊雙眉:“渃兒要罰要懲都好,只是別再陛下陛下的,這裡沒有外人,分生的很。”
用帕子擦乾淨手上沾了的汁液,齊渃伸手用指腹揉著齊瀟的眉間:“好,還有,我喜歡瀟兒笑著的模樣。”
轉嗔為喜,眉毛與嘴角柔和的彎彎翹翹,抓了齊渃得手:“那明天咱兩一塊吃完長壽麵,便去街上可好?”
答應下齊瀟,第二天讓廚子下了兩碗簡單的長壽麵,吃完後齊瀟與齊渃手挽著手打到江州最為繁華的街道上,街道兩邊已經擺滿了七巧物,有泥人有針線,還有香燭衣鞋。
自齊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