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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
經過李淵多日的監督,中秋詩會的會場早已準備妥當。
多年不管事的太上皇再次出山,那架勢不是尋常內侍能承受得了的。
大紅色的燈籠掛滿整個會場,矮桌與蒲團如同軍陣羅列整齊,水果與果脯等更是滿滿當當。
整個會場裡裡外外就透露著一個字,豪氣!
“上一次長安城裡有這等盛事,還是大兄大婚之日呢。”
在前方引路的李泰瞅著宮牆上飄揚的絲帶,忽然出聲笑道。
李承乾亦是有些感嘆:“古咱們想有些娛樂活動是真不容易啊。”
李泰步履較快,並未聽清李承乾的感嘆,眼睛微眨道:“對了大兄,你今日可有準備的詩詞嗎?”
我?
準備詩詞?
李承乾愣了兩息,隨即猛烈搖頭。
他很怕麻煩,對作詩作詞什麼的簡直是毫無興趣。
別說腦子裡面有,只需要說出來就行了。
然而事情那會有那麼簡單。
且不說有人會問你作詩的心路歷程、靈感來源或是如何取字等等,單單身旁隨時會圍著一堆想要從你這獲得點詩詞的人就讓李承乾難以忍受。
今日要寫一首送長孫無忌之廣陵,明日房玄齡就能左手詔書右手輿圖,盯著洛陽請你賦詩一首。
這玩意兒怎麼搞?
所以李承乾情願教別人作詩,也不願自己作詩,就是為了把這種危機扼殺在萌芽裡。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他身份的問題。
如果只是一普通小老百姓,那必然是上午作詩下午寫詞,晚上還得憋兩篇文章出來。
可誰讓他已經是太子了呢,完全沒了靠詩詞改命的必要。
而且像詩詞這種錦上添花之物,重要性壓根無法與錢權相提並論,麻煩事卻不遑多讓,那他自然是敬而遠之。
“沒有準備嗎?”李泰語氣莫名,有釋然也有惋惜。
惋惜個什麼勁?
李承乾瞪著眼睛道:“沒準備多正常啊,我會教你們作詩不代表我會作詩。”
李泰頓足轉身,認真道:“大兄當真不會?”
李承乾堅定點頭:“比真金還真。”
“哦。”
李泰猶豫了兩息,緩慢搖頭:“泰不信。”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愛信不信。”
“大兄。”
這是,李泰小聲喚了一句,用弱不可聞的音量說道:“若是今夜有些變故,還望大兄莫要生氣。”
生氣?
生什麼氣?
李承乾剛想追問,卻發現李泰加快了腳步轉移了方向,只是搖搖頭懶得搭理,慢悠悠的朝蓬萊殿走去。
因為李世民一句話的緣故,導致這次中秋詩會參與者眾多。
別說是大明宮了,整個長安城內都難以找出可以容納數千人的大殿,所以在李淵的建議下,直接把詩會搞成露天的模式。
其地點,就在蓬萊殿的左側。
整個會場呈圓形,中間是一條彎曲的過道,暗合陰陽八卦之陣,兩邊則是密密麻麻的蒲團矮桌。
會場的正前方,又臨時築起高臺,上面除開十來張座椅外,還有一套加大版的筆墨紙硯,用於書寫參賽詩詞。
不過像李世民、李淵包括李承乾與不參賽的文武百官等人,他們晚上會在蓬萊殿中飲酒吃宴,只要不是近視,也能把整個會場的情景盡收眼底。
戊時初。
天色逐漸有些黯淡,內侍們挨個點燃了掛在宮牆上的紅燈籠。
會場中已經有不少參會的文人落座,各自成群結隊的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