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高太后心下憤懣,有些事她不好對許相說。
她不想在許相面前展現自己玩弄權勢手段的一幕。
這是許相第一次來求她,她自當應允。
但她也留了一個口子,若是他攛掇皇上弄勞什子新政,她定不會饒了他。
許相頷首,此行目的達到,他亦沒有多留。
高太后忙不迭的叫內侍去送許相公。
許相是位端方君子,持重溫潤,心繫百姓。他不在乎他對整個朝堂的掌控力,朝野之上遍佈新黨勢力,他依舊堅持與民休息,重回簡樸厚重的熙寧時期。
這條路上他沒有同伴,他像揹負著枷鎖仍努力行進的孤客。
各地計程車子絕大部分趕來京城,無論去哪個酒樓都能聽到士子聯詩對句,點評國家大事。
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於雪濃和陸時雍略略看了一眼,便繞了過去。
“喲,兩位郎君,一看你們便是進京趕考計程車子。這套房子是以前屢次不第計程車子租住的。許多人嫌棄這意頭不好。”牙婆將房門開啟,領他們進來,“這院子當真是沒話講的,在這地段想找這麼個二進院子,又只花3000文。”
於雪濃有著多年租房經驗,對待好的房子,基本上下手要穩準狠,不然一個不留神便被人家搶走了。
她大致看了一下,看得出上一戶人家倒是挺愛惜的,戶型什麼的她也挺滿意的,她這邊也不糾結直接打算定下。
牙婆被於雪濃的高效率弄得有點回不過神,她還以為還會多看幾家,這麼快,自己這單生意就到手了?
牙婆暈暈乎乎的幫她辦完手續,走之前還不忘恭維,“這般爽利的小士子,此次定能金榜題名!”
好話誰不愛聽,於雪濃拱手作揖謝她吉言。
他們是輕車從簡來的京城,許多東西得重頭置辦。
於雪濃的意思是買點便宜的就行了,考不考得上還另說,置辦下來一套東西,自己在京城又沒買房子,東西都沒地擱。
作為一名合格的京漂,控制好自己的行李數,是對下一次搬家的尊重。
很顯然陸時雍就沒有此等覺悟,於雪濃跟著他享受了一次久違的血拼,誰說男人不喜歡逛街的,她第一個不同意。
等她再次回到二進的小院子,原本不大的庭院早就堆滿了今日大采購的東西,厚被褥,幾件換洗的衣物,還有一些雞零狗碎的生活物件。
於雪濃扶額,她突然覺得住在客棧也挺好的。
拎包入住,包君滿意。
房子租都租了,也不可能退。
擼起袖子,開始幹活。
她麻利的將新買的被褥放在曬衣杆上曬一下,新買的被套她習慣性的要過一道水,這是後世帶來的習慣,她看看天色估摸著麻利點洗,在太陽落山前應當能夠曬乾。
陸時雍則跟那個浴桶較勁。
當初就勸他說買一個小一點的,非不幹,硬要買個最大號。
怎麼折騰到浴室都是一個大問題,於雪濃蹲在一邊洗衣服一邊暗罵該!
當真是懷念後世的浴缸,熱水器,馬桶,一切的一切,當真是科技改變生活。
懷念又不能回去,她麻利的將手上的水擦乾,跟陸時雍一道去抬那個浴桶。
腰都快累斷了。
陸時雍也累得夠嗆,二進的院子看著不大,收拾起來還是費一些功夫。
兩個人就像剛來北京打拼的小年輕,親力親為收拾他們自己在北京的第一個家。
當看著煥然一新的房子,於雪濃成就感滿滿。
陸時雍知道於雪濃不是一個耽於享樂之人,相反她的物質慾望一直以來挺低下的,至少比他認識的許多世族貴女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