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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分悠閒。
王立金還沒走出大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了慘叫。
&ldo;救命‐‐&rdo;粗鐵絲劇烈地顫動起來，屋子裡的人試圖開啟門。但鐵絲太粗，只帶得外面的大門微微晃動。
王立金走到窗戶外，看見窗簾瞬間被燒得乾乾淨淨，裡面的兩個人周身被大火包裹，一個人在門前還在試圖拉開門，一個人則試圖開啟窗戶，哀嚎聲始終沒停過。
垂死掙扎，王立金面無表情地看著兩個人的動作漸漸慢下去，火焰把房子四周照得透亮，靠近房子的一圈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露出下面黑黢黢的土地。
最後，一隻焦黑的手緊緊扒住窗戶上的玻璃，慢慢地滑了下去。
王立金深吸一口氣，忽而覺得眼眶一熱，竟淌下兩行淚來。這是自己留在這人世上最後的眼淚了，哭著來，哭著去，也挺好的。
王立金最後看了一眼屋子裡被燒得蜷縮在地上的兩個人，不，是兩隻鬼，心頭一陣暢快，忽然就變得輕快起來，似乎已經隨著雪花飛旋而上，飛到那深不見底的天空裡，徘徊，遊蕩。
他張開嘴，說：&ldo;操、你媽的。&rdo;
隨後把鐵鍬抗在肩上，順著一條小路往山上走去。火光中，王立金的身影漸漸隱沒在黑夜裡，只有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惡鬼咀嚼著骨頭。
派出所裡，高誠低頭翻閱著檔案，另一個小警察在一邊玩手機，忽然他站起身來，把手機湊到高誠眼前，說：&ldo;誒你看，xx城裡有一家商店發生了一起縱火案，老闆被燒死了，還傷了好幾個呢。&rdo;
高誠瞟了一眼上面大火過後的商店廢墟的圖片，聽見小警察感嘆：&ldo;你說這些殺人放火的事怎麼就沒完沒了呢。當初一腔熱血當了警察，結果現在每天都要面對這些糟心事，我倒寧願世界和平，我去撿垃圾都願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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