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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就像張越的一個夢魘,一直揮之不去。
不管她是死是活都可以,沒有她的訊息才最可怕
塔克的第一波試水算是結束了,但後續他還會做什麼,誰都不知道。
當夜,一個更加恐怖的夢境出現了。
張越揮動自己手中的長劍,將一個人的頭顱斬下,鮮血噴湧而出,被嗜血神劍盡數吸取,眼前的那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具乾屍,但他竟然沒有倒下,乾枯的軀體依然站立著,瘋狂揮舞著手中的利斧衝自己衝了過來......
張越在夢中驚醒,回想著剛才那駭人的一幕,心緒久久不能平復。
又是睜眼到了清晨,身體實在太虛弱了,張越看著鏡子中自己慘白的臉龐,苦笑了一下。
如果這個時候,塔克再派來一個人,那自己估計就只能當個待宰的羔羊。
上午還有兩臺手術,既然貧血,想要快速恢復狀態,只能去快速的補充。張越掙扎著起身,簡單的梳洗後,走向了手術室。
史密斯教授劃開面板的那一刻,殷紅的鮮血瞬間滲了出來,張越從來沒有過對鮮血如此的渴望,他迫不及待將手搭了上去,史密斯教授對張越這個突兀的動作感到很驚訝,連忙問道:
“張,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是怎麼了?”
張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搪塞了兩句,拼命的壓制住了自己的慾望,手術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張越心中卻迫切的希望程序快一些,再快一些,只有這樣,才能更多的吸取鮮血,他甚至有將史密斯教授手中的手術刀奪下來自己動手的衝動。
手術野完整建立,該止的血全部都止住了,下面就該進行針對骨折端的操作,張越心中渴望卻越發的難以壓制。
他藉故替史密斯教授更好的暴露手術野,將左手貼敷在創口之上,透過組織間隙的小血管開始源源不斷的抽取病人的血液。
這感覺太舒服了,根本無法停止,手術在進行半個小時之後,傳來了一旁護士的驚叫:
“教授,病人的血壓突然測不到了。”
整個手術的出血量應該不會超過100毫升,病人怎麼會陷入休克?史密斯教授以為是儀器出了問題,但反覆測量依然測不出,並且患者的心跳已經快速漲到了160次每分鐘,典型的休克症狀。
直到這時,張越才突然醒轉,連忙將自己的左手抬起,這才看到,自己和病人接觸的那一塊組織,已經徹底沒有了血色。
經過緊急輸血,輸液,病人的休克症狀解除了,但張越心裡卻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他想起了昨天和晁恆交談的內容。
在那一瞬間,他對鮮血的渴望超越了一切,在毫無顧忌的恣意抽取中,在手術檯上的這個人,只不過成了是自己的一個供體,生命變得一錢不值。
儘管沒有造成更大的事故,但第二臺手術,張越還是以自己身體不適為由,回宿舍休息了。
身體的感覺相比早上,已經徹底的緩解,臉上也有了點血色,但是對鮮血的渴望仍然無以倫比,難以剋制。
張越不知道這種情況將會一直持續,還是在補充到一定量以後會緩解,他真的開始擔心。
為了驗證自己的這個想法,他想到了英國的一個著名的暗黑料理,血布丁。
其實也就是用豬血灌注的血腸,之前和田靜在國內第一次吃飯時他曾經接觸過這個東西,只要是血,應該都會有作用。
他跑到了一家英式餐館,點名要了兩份。
他剛到英國時嘗試過吃這個東西,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一些香料混合的味道。吸取血液和吃是兩回事,第一次他差點沒吐出來,實在是過於難以下嚥,和國內做的血腸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