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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涼涼,我非常喜歡它。
當時我好像我正在長牙,牙腔肉癢癢地,很難受,最喜歡咬算盤。
“阿巴阿巴阿巴”。
現在的我,拿著這醜算盤。
強大的記憶再次復甦,我張嘴,“吭哧”一聲就想咬。
當然——
我沒真的放進去,就比了比。
但鄭知南破防了,他忍了忍,再三忍住罵我的衝動,接著就動起了手,準備手把手教我撥算盤算賬。
3天后。
鄭知南想要放棄了:
“太爛了,太爛了,你這基礎太爛了,教不了,教不了一點”。
“沈藏拙,你的父親可是靠做生意發跡,你這算賬水平,我覺得你會被那些掌櫃的騙得傾家蕩產。
他轉身離去,讓我自己消化剛剛教我的內容。
……。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鄭知南昔日給我講的一個典故《捧殺》。
從前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爹爹向來溺愛我,卻從來沒覺得我需要認認真真學好珠算,理賬等本領,5歲前,我的的確確是個廢物。
偏偏,父親對堂兄的教育,卻近嚴格多了。
記得沈平安剛剛進門那會兒,爹爹幾乎是手把手教他算賬的,沈平安在鄉下野慣了,基礎比我更爛,但父親卻彷彿有天大的耐心。
這份耐心,是我從未得到過。
爹爹時常對我說:
“我的女兒,只要快快樂樂就行”。
我曾經以為爹爹會庇護上一輩子。
他選擇沈平安做接班人,是想挑一個人,替他庇護我下半輩子。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和爹爹相反的是,娘卻一貫待我嚴格,時不時就抄起棍子準備揍我,雖然每次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但我對孃親的恐懼,是遠遠大於爹爹的。
我忽然迷茫起來,如果一個人當真愛你,為何從不肯教你立足於世間的本領,而是放任你沉溺享受,最終喪失了替自己爭取權益的資格呢?
從一開始,爹爹想把萬貫家財留給自己未來的兒子。
爹爹沒想過給我錢,於是試圖彌補我很多愛。
我忽然很想、很想我娘,她找不到我,肯定難過死了。
鄭知南說——自從我失蹤後,孃親和父親徹底鬧翻了。
一氣之下搬到靜安寺,常年吃齋唸佛,為失蹤的女兒祈福。
這些年,儘管沈平安一直在大張旗鼓尋找失蹤的沈小姐,但如果沈平安和大伯父知道我具體在哪,知道我大難不死,肯定會再次出手。
我孃親身邊,以沈平安的謀算,也定會派人盯著。
我們母女,何以被人逼得,生生不能相見?
……。
鄭知南,我想殺人,怎麼辦?
“7年,沈藏拙,我給你7年時間”。
“7年後,你要堂堂正正回沈家,光明正大拿回自己的東西。
“但,要記住你的承諾,分我一半”。
我氣血上湧,雙手插腰,把鄭夫人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道:
“不夠,我要把沈平安父子二人打回原形,讓他們光屁股滾回鄉下去種田”。
“嘖~”
鄭知南皺起眉:
“好好地女孩子,別學些市井髒話”。
鄭知南其實才15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輪廓分明,一雙桃花眼,笑得越發像一隻狐狸。
他腹黑又心機,可偏偏喜愛穿白色的衣服。
“裝,鄭知南可太裝了”。
那時,我隱隱猜到,他說的7年,不僅僅是給我的時限,也是他留給自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