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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一直伏地叩頭的葛峰和張子杭這才撐著刀劍站了起來。
南廷朔道:「無論到了何時,你們三個都是我最信任的屬下,也是我最在意的傳人。雖然我從未收你們為徒,也一直將你們當作自家人。」
葛峰和張子杭低頭不語。
曲星稀冷笑道:「你殺了我的父親,你殺了自家人?」
南廷朔的目光從曲星稀身上移開,略抬起頭,望向站在岸邊的曉雲深。
「是啊,我被逼無奈殺了他。可是,我沒有一刻不在關心他的孩子,這麼多年,你們一直在我的關注下長大。」
曲星稀冷笑。張子杭化名張海,在雪頂山下隱居多年,一直在關注師父和曲星稀,這必定是南廷朔的授命。南廷朔說的「你們」,當是指的師父和曲星稀兩個人,可是,師父可並非在他關注下長大的。
南廷朔將手中的玉簫抬了抬,揚聲對岸上的曉雲深道:「曉閣主,你觀棋觀得可滿意麼?這麼多年,你無視我對你們的關心,步步為營,一直想要與我下一盤大棋。你處處與我為敵,可曾想過我的苦衷?」
他收回目光,嘆了一口氣道:「我理解你,你想要為父母報仇。身為人子,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你可曾想過,你父親在背叛我的時候,我是絕望到什麼程度,才會對他下了殺手?」
曲星稀聽著他說,腦子好像卷過一陣狂風。她回頭看看那邊的曉雲深,又回頭看向南廷朔,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難道他方才所說的「你們」,並不是師父和她?
從這個角度看去,曉雲深一向柔和的臉顯得有些銳利,臉色也不同尋常的蒼白。
「你是什麼意思……」他忽然沉聲道。
聲音低沉,又隔著一段距離。曲星稀聽到他的聲音竟如此陌生,加上方才南廷朔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感覺一陣陣心慌。
南廷朔冷笑道:「是啊,事到如今,你們還蒙在鼓裡。」
他將玉簫隱在袖中,抬起頭,再次看向那邊仍坐在青石上的白江秋,目中一抹寒光閃過。
「白江秋,你不要死,千萬不要死!」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陰森森笑了笑,那雙眼睛裡的寒意卻冷若冰霜。
「兩位護法既然如此顧念兄弟情義,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說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裝模做樣了。張護法,你的一雙兒女我已接回去了,你隨時可以去見。現在,你們想敘舊情,就去吧。」
張子杭忙再次跪倒,「屬下不敢。」
南廷朔回身,冷冷盯著他。
「滾!」他甩下一句,便邁步走進了船艙。
畫舫悠悠掉頭,那些劃槳的船伕和兩側船舷侍立的侍女,都與剛剛出現是一模一樣。彷彿所有的驚險對戰,都從不曾存在。
張子航和葛峰對視了一眼,從畫舫上飛身而下,停步在曲星稀駐足的小舟上。
曲星稀抱劍站在船頭,看著他們兩個拿了船槳,一言不發地將船劃向岸邊,禁不住眯起了眼睛。
這些傢伙說話說得不清不楚,其中必然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第六十九章 血脈
小舟靠岸,葛峰和張子杭一言不發上了岸。曲星稀跟在他們後面,腦中一片混亂,滿心忐忑看著那邊的曉雲深。
曉雲深一向的溫和微笑不見了,臉色蒼白站在那裡。
葛峰和張子杭剛剛上岸,康三爺高大威猛的身軀便擋在了他們前面。他立起濃眉,瞪圓了眼,雙手叉腰道:「站住!幹啥玩意兒?真刀真槍都對上幾次了,啥犢子也敢跑來跟俺們兄弟一處?」
葛峰立即怒目橫眉道:「康叔振,你找死!」
康三爺大笑道:「俺康叔振縱橫江湖這多年,找死找了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