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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伏地磕了三個響頭。
南廷朔沉默片刻,一雙眼睛從未離開曲星稀半分。
「張護法,你是否認為,是我將你的一雙兒女交給了黑寡婦?」
張子杭繼續伏地,「無論總舵主如何做,都有自己的考量。」
南廷朔冷笑道:「我的確有自己的考量,就算是放棄,我也不會首先背叛。就如同對這個丫頭的父親。若不是他背叛我,我是絕不會下殺手的。」
他說著,視線忽然從曲星稀身上離開,越過悠悠湖水,掃向那邊的陶岱辰。
「陶兄的棋藝,當真是爐火純青。首先,白家姐弟是你手中的王牌棋子,白江秋的第八重江海訣,更是你的絕招。你握著絕招,引領著江南最大的門派,還暗中指揮著一幫愚蠢貪婪還不知天高地厚的烏合之眾為你開路做先鋒。」
他說著,伸手指了指遠處白府廢墟上看著這邊發怔的那起武林中人。
那些人被他說得面面相覷。
南廷朔道:「最初的藏寶圖,是耀月門故意丟擲來的,是麼?現在,第八重江海訣的訊息,也是你們耀月門丟擲來的,是麼?這些烏合之眾,被耀月門當作傻子使喚,還以為在為了自己而戰,奮不顧身地拼命,當真是可笑得緊。」
那些武林中人聽著,又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陶岱辰負手而立,沉默了片刻,回頭看了看身後依舊燃著餘燼的廢墟,漫聲笑道:「南賢弟過謙了。擎天會是天下第一大派。南賢弟的手段,愚兄是望塵莫及的。這潛江白府,無論是從前,還是覆滅之後,都沒有一刻離開過南賢弟的視線。看起來江海訣對南賢弟的意義十分重大,才值得賢弟如此上心啊。」
他話音剛落哦,旁邊的陶士瀾跟著怒道:「南舵主!潛江白府只剩下我內子和江秋兩個人,還都是一身病弱。就算江秋練成了江海訣,他的病……」他看了一眼白江曉,把話咽回去,又道:「南舵主如此步步緊逼,當真是欺人太甚!」
他說得義正詞嚴,語氣還滿是痛心,好像是在很真心地為白家姐弟打抱不平。
曲星稀原本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廷朔身上,聽了他的話感覺全身不適,忍不住回頭厭惡地看了那邊一眼。
江湖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耀月門將這姐弟倆當作籌碼,將江海訣當作殺器,還在不遺餘力地想要奪取秘笈。天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他還非要裝腔作勢,實在是噁心。
她只看了陶士瀾一眼,目光便掠向岸邊的白江秋。
他依舊端坐在那塊青石上,古琴搭在膝上,戴著面具的臉正對著這邊,眼洞裡淺淡的視線正好與她相接。
曲星稀心中一動,勾起唇角,向他笑了笑。白江秋立即微微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緊緊抿了唇,面具下面的半張臉越發蒼白了。
方才與魔簫內力相較,損耗極大。加上他剛剛恢復,一定是很不舒服,又在自己撐著。他這個人,雖然體弱,但只要還有意識,便會強撐出一副正常的樣子,不是熟悉他的人,很難看得出來。
曲星稀嘆了一口氣。
她剛剛對陶士瀾的話大為嫌棄,沒想到廢墟上那些武林中人也同樣聽不下去了。
鷹爪門的掌門王天鷹怒目橫眉先衝出來,「陶士瀾!你少在這裡裝好人!什麼內子什麼內弟!他們兩個若不姓白,若沒有江海訣,你會娶一個毀了容又殘疾多病的女人為妻?江湖上這麼多門派,沒有誰比你們耀月門對白家的野心更大!藏寶圖,第八重江海訣的傳言,果然都是你們傳入江湖的!你們攪得江湖大亂,死傷無數,究竟安得什麼心!」
方才還在與王天鷹生死相鬥的碧蛇教主遊同碧此時竟立即扭動著身子,趕出來響應道:「哎呦!雖然我們與鷹爪門勢不兩立,這話我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