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給我五分鐘我去確認一下,你‐‐你在這等我。&rdo;
任黎灃大步走出公園,腳下生風一般,穿過一條小道在主街上找到了電話亭,他幾乎是亟不可待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ldo;喂,阿南!你現在在夜鷹嗎……你去查一下我的出勤記錄……對很急現在就去……你翻一下1972年6月26日那天我的記錄……我等著……你給我完整的念一遍‐‐你確定了,再大聲念一遍‐‐&rdo;
於是電話亭周圍一米都能聽見從話筒傳來的,毛毛刺刺的聲音:
&ldo;1972年6月26日,上海西蘭鎮東巷四合院,陳東元,檔案,完成。&rdo;
音簫失魂落魄地坐在長椅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心如死灰。她很難不以最壞的打算去揣測他和任黎灃最初的相遇,如果真的是任黎灃殺了她的父母,如果是真的‐‐到現在為止音簫還在假設,即使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她也不肯立下判斷,為什麼偏偏是任黎灃?
如果任黎灃不殺許音簫的父母,許音簫就不會遇見任黎灃。
如果不遇見任黎灃,她又怎麼會愛上他?
多麼心酸的因果關係,音簫越想越難過,她不知道該不該後悔剛才在屋裡的行為,如果一切真如現實所指,那她已經失去為父母報仇的唯一機會了。在那樣的環境下她都沒能殺了任黎灃,以後更不可能了,這個不可能不是因為別的,是來源於她自己,音簫從心底知道,她壓根就沒有對任黎灃開槍的勇氣。
正當音簫不肯放過自己的時候,任黎灃匆匆回來,抓住音簫的胳膊迫使她站起來,臉上是極其的嚴肅和莊重。
&ldo;我沒有放火,你父母不是我殺的。&rdo;
音簫輕而易舉地掉下眼淚來,她掙開他的禁錮,情緒激昂可是又說不出話:&ldo;你,你……&rdo;
任黎灃找回了冷靜:&ldo;我的記錄上寫了目標是檔案,那我當時最多是殺了陳東元,你見過我幾次放火?&rdo;
音簫被逼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執行任務需要放火的少之又少,但正想反駁她親眼見過的兩次放火,任黎灃接著說的一句話才真正讓她愣了神。
&ldo;你父母身上有槍傷嗎?陳東元身上有槍傷嗎?&rdo;
彷彿是一招致命的功力,音簫的呆滯證明瞭任黎灃的猜想,他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在回來公園的路上他做了各種假設,年代太久遠他是真的不記得了,也不能百分百斷定自己沒有放火,由所有證據看來音簫父母的死或許真的跟自己有關,但是不是他開槍致命,這一點至關重要,因為這一點或許能為任黎灃爭取一個&ldo;另有隱情&rdo;,這直接關係到音簫對自己的態度。
無神論的任黎灃頭一次在心中祈禱,祈禱音簫的父母不是被他所殺。
&ldo;我不會對你撒謊,許音簫,我也不狡辯,這件事情還沒有板上釘釘,我們一起查清楚,如果……&rdo;
任黎灃沒有說完,因為音簫哭了,是發洩的放肆的大哭,任黎灃的話讓音簫從黑暗中看到一點光亮,從而委屈懦弱像洪水爆發一樣全衝撞了出來。
從她知道任黎灃是縱火者開始,她的神經就沒有一刻放鬆過,父母的深仇大恨是一根繃緊的麻繩,她整個人被高高吊起,被林之輝威脅、出賣夜鷹、計劃報仇,無時無刻不是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