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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又咕咕叫起來了,餓得她難受至極。
就在她捂著肚子閉眼休息時,忽覺有冰涼的水滴落在身上,一睜眼,雨點由小到大,不過片刻,便嘩嘩下成了傾盆大雨。
看著腳底積起的水窪,李雲昭來不及罵天,抓著井繩就往上爬。
此院偏僻,本無人居住,四周理應黑暗無光,可當李雲昭費盡力氣爬到地面,卻見到了光亮。
不遠處的屋簷下,有人提著燈籠,被雨幕遮住了神情。
雨水打溼了李雲昭的全身上下,她站在原地進退兩難。陳敖踩著泥水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扯過去,用力扔在湯予荷跟前,大喝道:“大人英明,這小妞果然還藏在府裡。”
湯予荷垂眸看她,眼神冷淡,“逃?為什麼要逃跑啊?”
李雲昭冷得瑟瑟發抖,臉不紅心不跳地狡辯道:“小的沒跑,就是睡不著四處走走,不小心掉井裡了,爬了一天才爬出來。”
“是嗎?”湯予荷沉默片刻,冷笑一聲,竟沒有追究,轉身拂袖而去。
有侍衛快步上前為他撐傘。
李雲昭看著他的背影,擰了擰眉,這是信了?
陳敖嫌棄地看了看她,指著她的鼻子哼道:“蠢物,跑出去活得了嗎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真是不小心掉井裡了。”李雲昭冒著雨跟在他身後,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猶豫道:“那個,陳大哥,能不能給口吃的啊?”
陳敖雖然沒搭理她,可等李雲昭回到房間,卻看到桌上放著一個食盒,裝著饅頭和熱騰騰的一碗粥。
李雲昭十分困頓,有點摸不透湯予荷的態度,真要帶她去京都找馬銜認親不成?
以湯予荷的腦子,怎麼會毫無依據的,就相信她是馬閆的私生女,恐怕是他自己找的藉口罷了。
是為了拿捏馬銜,還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李雲昭淋了雨,本來就瘦弱的身體越發虛弱,腦子昏昏沉沉,還沒吃飽便撂下半個饅頭,鑽進了被窩裡。只覺一時冷一時熱,半夜發起了高熱,喉嚨幹得冒煙,本想爬起來喝一口水,結果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床邊有個胖大夫正在為她扎針,見她醒來便道:“姑娘,先不要動。”
李雲昭眨了眨眼睛,只感覺自己頭上、手上紮了不知道多少根銀針。待胖大夫扎完了銀針,轉身恭敬地回稟道:“大人,這位姑娘只是身子虛弱,又著涼感染風寒,幾副藥下去便能好利索了。”
李雲昭心一沉,側頭看去,湯予荷正坐在木椅上,身上依舊披了一件白色外袍,隻手撐著下巴,一臉倦容,正合眼小憩。
他沒有睜眼,對大夫淡淡道:“麻煩了。”
胖大夫受寵若驚,連忙拱手道:“不敢,不敢,能為大人效力是韓某的榮幸。”
湯予荷緩緩地擺了擺手。
韓大夫笑容諂媚,又轉頭看李雲昭,“姑娘感覺如何?”
李雲昭剛想說話,忽覺舌下有一塊硬物,味道有些熟悉,她正要吐出來,韓大夫連忙阻止道:“別吐別吐,這可是千年參片,你就這麼含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