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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陳敖帶著一行人已經準備就緒,便去請湯予荷,“大人,馬車已經備好了,隨時可以啟程。”
湯予荷長髮半挽,身上隨意地披了一件外袍,虛虛扶著腹部的傷口站起來,“那個人呢?”
“已經讓人去叫了。”
湯予荷點點頭,然而他才走到門口,便有侍衛來報,“大人,那個女的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湯予荷臉色微變。
侍衛回道:“房中並無任何異樣的痕跡,馬廄少了一匹馬,兩套衣裳也已帶走,應是自己跑了。”
湯予荷的表情有些難看,當即下令:“立刻讓人去城門守著,別讓她出了城,另外,去府衙調兵協助,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她找出來。”
他頓了頓,又囑咐道:“切記,不可傷其性命。”
“是。”侍衛見他一臉嚴肅,不敢耽擱,帶了一隊人匆匆出門。
湯予荷站在門口沉思片刻,轉頭對陳敖道:“帶我的金令,去太守府,讓沈庭發動他們全城的線人去尋,不管什麼手段,必須給我把她找出來。”
陳敖啊了一聲,撓撓頭,嘆道,“大人,這,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馬銜那小子雖有點小聰明,可哪值得大人這麼費心啊。”
“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湯予荷斥道。
陳敖不敢反駁他,只得帶了金令去照辦。
在府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把路崖給驚動了,他叉著腰走進院子,看著站在門邊的湯予荷,眯眼問道:“她究竟是什麼身份,你竟這麼在意?”
“一個證人。”
路崖皺眉,“什麼案子的證人?”
湯予荷微微一笑,“此乃絕密,無可奉告。”
路崖一言難盡地看了看他,嘖了一聲,吐槽道:“兵部天天摻和什麼案子,你合該去大理寺就任。”
湯予荷慢挪著往外走去,不以為意地道:“能者多勞,我多做點也是應該的。”
路崖翻了個白眼,對他的自大自戀嗤之以鼻。
湯予荷慢慢走向李雲昭居住的房間,門前的草木前是一片泥土地,地上有些許多痕跡,似有人曾坐在這裡亂寫亂畫,後又塗抹。
他垂眸看了看,一腳踩過,走進房間,他在房中慢慢悠悠地轉了一圈,又走到廊下溜達。
路崖不明所以,“找什麼?”
湯予荷看著廊邊柱子上的手印,含糊的應了一聲,“看看她有沒有留下什麼。”
信或者什麼話,一句也好。可惜,並沒有。
路崖看他像看傻子,“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能留下什麼。”
到了晌午,有侍衛來報,在西城馬市找到了丟失的那匹馬,問了賣馬的老闆得知,是一箇中年男子拉來賣的,他急於出手,價值四十五兩的馬,只要了三十兩銀子。
湯予荷正在吃飯,放下筷子,喝了一口參湯,“賣馬的人找到了沒有?”
“沒有。”侍從戰戰兢兢道。
湯予荷用帕子擦嘴,吩咐道:“這個點,也該餓了。除了守在城門的,其他人都盯緊賣吃食的鋪子。”
然而眼看日暮西山,天已漸昏,滿城搜尋的官差侍衛依舊毫無收穫。
夜風清冷,湯予荷坐在院子裡等了許久,髮絲上沾了涼意。見他唇色蒼白,陳敖拿了一件袍子給他披上,站在一旁覷著他的臉色,問道:“大人,晚上還要繼續找嗎?”
湯予荷抬頭看了看天邊漸起的月亮,起身道:“都回來吧。”
而此時此刻,路府偏院的枯井裡,忽然傳出一聲打噴嚏的聲音。
夜晚氣溫驟降,井底十分陰冷,李雲昭揉了揉鼻子,又搓了搓手臂,望著頭頂的漆黑夜空,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