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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頗有興致的多問了幾句真光公主的情況。
宮宴結束後過了幾日,他才有機會碰到她。
“你怎麼那麼莽?聯姻這種大事,使臣也許只是試探,也許只是玩笑。就算是動真格兒的,也輪不到太后最寵愛的延嘉郡主頭上。”
“道理我都懂,可是,朋友有難,只想著明哲保身,那還算什麼朋友?你是沒看見郡主藏在袖籠裡的手攥得有多緊,掌心裡都快掐出血痕了。”
任雨煙抬起頭,望向紫微城的方向,嘆息道。
“你不知道,郡主其實也很不容易。”
後來,皇帝選了一個遠支的宗女嫁到了甘水國。
成毓之不禁有些羨慕任雨煙和延嘉郡主的深情厚誼。這時,肖惟忽然笑了,笑得卻那般苦澀,沉重,似乎是把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再度扯開。
“沒有人知道,其實,是她先開口向我求的婚。”
那是個無所事事的下午,任雨煙約肖惟到銅駝坊的酒肆喝酒。
“老肖,你要是沒有心上人的話就幫個忙娶了我吧。”
“沒頭沒腦的說啥呢。”
“我知道你家裡人催得緊,我可以幫你擺脫逼婚的煩惱。而我,快要死了。死之前嫁出去,也算安了我老爹的心。”
“死?”
“我活不了幾天了。”
最近這些天,她老是頭暈,比以前更貪睡,手上也沒什麼力氣。本以為是換季小毛病,先去了醫館,人家才說這病不尋常。她又去找了相熟的太醫,這才知道是中了毒。
“解不了嗎?是誰下的毒手?”
“解不了,許太醫說了我這是高階定製的九味毒,即便知道了具體用的是哪九種毒藥,也不一定能找齊九味解藥。就算找到了,我這身子骨也不一定能捱到那一天。”
任雨煙的身子從小就不好,成名之後更是忙於作畫,根本沒有什麼時間休息,更遑論保養。
“至於兇手嘛,我樹敵太多了,不是翰林院的同事,就是後宮裡的哪位娘娘吧?哈哈哈哈哈。”
“郡主知道嗎?”
“不知道,我不想把她捲進來。復仇什麼的,最無聊了。現在這種日子,我早就過夠了。早死早超生。”
“那他呢,你有沒有告訴周為光?”
任雨煙低下頭,雖然她膚色瑩白如玉,但是定睛細看卻是毫無血色的慘白如紙。她用決絕而悽惶的語氣道。
“這件事,絕不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