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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他們那兒看。 我看到伊秋和西大望這時已經閃電般地抱在了一起,西大望那魯莽而堅實的身體發瘋似的抱住伊秋的肉肩膀,好像是一個監禁多年而沒有吃過母雞的肥翅膀的人忽然得到了一大塊。伊秋則拼命地把她鼓鼓的胸脯挺在他的肋骨上,那Ru房如同一雙飽滿肥碩的手,在他的肋骨上彈撥豎琴似的來來回回移動。 我儘量磨磨蹭蹭地洗完手出來,坐回到我原來的位置上,裝做什麼也沒看到,開啟了我的作業本。 這時,他們已經各自坐好。 大家一時無話。 沉悶了一會兒,西大望說,他當兵的時候,有一天黃昏,他一個人在山坡上閒坐,倚在一塊大石上,有意無意地拾採一種叫做金鐘花的黃燦燦的野花。這時,他看到一隻貓頭鷹在他的不遠處正在捕食山鼠。他放下手裡的花,躲在一邊靜靜地觀看,他發現貓頭鷹飛起來像一隻影子,無聲無息,非常恐怖。它的眼睛不像其它鳥類長在兩側,而是長在正中,眼睛四周的羽毛呈放射狀,形成貌似臉盤的一個“臉”,其實,它並沒有臉。後來,貓頭鷹也看到了他,他們對視了一會兒,它影子似的消失了。
八:裡 屋(3)
西大望說,第二天他就生病了。 他固執地把自己的病看成是與貓頭鷹的對視引起的。 “在山上,”西大望說,“每一天都是和無止境的力氣活兒、和不會說話的沉悶的石頭打交道。” 西大望說話多起來,我便發現他的確有點不對勁。 他的眼神是直的,眼睛並不看著誰,好像是盯著他自己腦子裡的一個小人自說自話,一副急促促的樣子。我還發現,他的手一直在伊秋的腰背上摸來摸去,而伊秋的腰背似乎也是他自己的那個想象物的替代品。他的嘴角神經質地向著一個固定的方向抽搐牽動,彷彿他的手正在伊秋的腰背上尋求著不完美的快感,他的慾望正在話題之外的什麼地方一點一點地燃燒起來,一副性飢渴症患者的樣子。 而伊秋這時則不斷地發出一長串的銀鈴般的笑聲,她的笑聲其實也是落在一個遠處的秘密的地方,一個模糊不清的慾望的發源地,是“那個地方”像嘴一樣咧開、在笑。 我一邊在作業本上寫著,一邊有心無心地聽他們說。 這時,伊秋對我說,她要和西大望到裡間屋裡說點私事。 於是,他們便雙雙起身,向裡間屋裡走去。 我一個人留在外屋,與他們一牆之隔。我忽然感到我一個人孤零零被拋在生活之外。裡間屋裡有一種模糊不清的吸引力,誘惑著我的注意力,以致於我再也無法專心於功課。但是,我對裡邊的事並沒有多少想象的餘地,因為它與我自己往日的切身感受,很難找到契合之處與共通的經驗。那件事,於我幾乎還是一片空白。但是,此刻裡間屋裡彷彿有一個強大的磁場,把我也籠罩在一種無法緩解的莫名的緊張之中。 我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與“求知慾”,輕手輕腳移到裡間屋門底下。 我先是側耳傾聽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只是有細微的吱吱扭扭聲。 裡間屋的屋門是那種舊式的,門板的上半部分像井田制時代的土地,被橫橫豎豎的木條分割成一個個方塊,上面糊著一層白裡透黃的窗戶紙。窗戶紙上已經印滿潮溼的水痕,並且破開了大大小小的窟窿,由於裡邊的光線相對於外屋顯得昏暗一些,所以那些洞洞如同一隻只黑眼睛看著我。 我有些恐懼地把眼睛貼到一個窟窿上,向裡邊窺望。 我先看到了牆壁上的一幅畫,好像是畫的一隻斷裂的浴缸,血一般的紅水從斷裂處湧出,浴缸裡沒有人,一隻貓站立在傾出的紅水之外,表情恐怖。 我的目光向下移動,看到房間裡零零散散堆放著幾件破舊的傢俱,然後我就看到了那一隻行軍床,以及床上的兩個扭在一起的軀體。他們像兩個夜遊病人似的不停地動作,但並不是忙亂無序,而是在一種心照不宣的秩序下呼應著動作。他們都脫光了衣服,伊秋攤開四肢,兩隻Ru房圓滾有力地向上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