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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團長的收入,恐怕一輩子都掙不到十萬大洋吧?”。
肖慶之見到十萬元的支票,頓時呼吸粗重起來,感覺有些手足無措,十萬大洋早就超越他在北京的所有財產了。見肖慶之的態度有所變化,張樹聲接著道:“肖老弟,我知道你在二十師過得並不好,原本你還是第三旅的副旅長,就因為給潘矩楹的禮品太少,導致今年把你降為團長,這不是相當過分嗎?憑你的資歷,那二十師第三旅旅長的位子應該是你的,他潘二喜一個無賴,有什麼資格當這個旅長,潘矩楹如此任人唯親,你又何必要跟著他幹呢”?
張樹聲的這番話戳到了肖慶之的痛處,他對潘二喜當自己上司確實相當不服,而且潘二喜還經常找他的喳,剋扣他的軍餉,而且十萬大洋確實令肖慶之確實非常心動,畢竟他也只是個被潘矩楹打壓的團長,如果繼續這麼幹下去,一輩子肯定賺不到這麼多錢。但肖慶之仍然有些猶豫,繼續道:“老團長,僅憑包頭狄從墨的一個旅,以及我手裡的一個團,想滅掉潘矩楹將近一個師的兵力,恐怕不夠吧,何況全團也未必都聽我的,萬一失敗了,我可是必死無疑的”。
張樹聲繼續說道:“我可沒說要你現在或者明天白天反水,據我的情報所知,潘二喜還是個怕上戰場的膽小鬼,而且特別吝惜自己的實力,讓你搞作戰計劃估計也是裝裝樣子,明天進攻包頭他很可能不會讓自己的旅上,潘矩楹作為他的遠親估計也會給面子,所以你作為他的部下,部隊明天很可能也不需要出擊,就算出擊也不會打主攻”。
說到此處,張樹聲坐到一旁的炕上,接著道:“我和狄司令有把握在明天抵擋住二十師的進攻,如果你們白天的進攻失敗了,範國璋和蕭廣傳的兩個旅必然會元氣大傷,重炮團的大炮多半也需要休息,我真正需要你反水的時刻,是第二天晚上,具體的計劃要看你是否同意我才能說下去”。
肖慶之依然不太放心,問道:“狄從墨的軍隊真的有把握抵擋住二十師的進攻,就算你們白天拼命守住了,到晚上又還能剩多少人反攻呢”?
張樹聲繼續解釋道:“包頭可是有飛機支援的,而且聽狄司令說,已經在包頭準備了許多陷阱和碉堡,二十師想拿下包頭沒那麼容易的,至於反攻的軍隊數量你也不用擔心,狄司令在包頭頗有威望,他是可以發動工人們組成軍隊的。另外,老哥我不得不說句難聽的話,現在的二十師軍紀還可以和當年的二十鎮相比嗎?軍隊的腐敗問題你知道的應該比我多吧。現在,我就需要你的一句痛快話,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反潘矩楹”?
聽了張樹聲的一番話後,肖慶之沉默不語,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索起了自己的打算,兩人陷入了漫長的僵持。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後,肖慶之停下腳步,望著張樹聲的支票道:“你我多年兄弟,兄弟這回就相信老哥你一次,事後我也不打算待在綏遠了,明天白天包頭如果沒有失守,晚上我就反了那兩個姓潘的,具體的安排,老哥你就儘管吩咐吧,兄弟這一回也是豁出性命了”。
張樹聲道:“明天夜裡十二點,我們兩方聯軍同時發動攻擊,我們警備旅會兵分兩路,牽制住第一旅和第二旅,你這邊首先派精銳之士殺掉潘二喜,奪取第三旅指揮權,然後率領你所能策反的官兵,向潘師長和師部突擊,理由是:潘矩楹勾結蒙匪造反,奉大總統秘令平定叛亂。只要師部被打掉,二十師就會崩潰。”
肖慶之點頭同意,然後又笑道:“勾結蒙匪是潘矩楹宣佈進攻你們的理由,沒想到你們同樣把罪名安在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