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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見又無妨呢?只是見見,聽聽她發自內心的呼喚,也不一定就會涉嫌什麼桃色事件吧。於是松爽快地答應說:“好吧,我安排安排,就過去。今天是休息日,我能抽出時間來的。”
說是安排安排,抽時間,其實松洗漱完畢就立刻出發去飯店。
靜,已經叫了早點穿著整齊地在房間裡等待。
當靜迎進松的時候起,松對靜的看法彷彿是換了一個人。松原想靜是花瓶之類的擺設,一定在迎客時打扮得花枝招展,嬌柔做作,可是靜卻是一套職業婦女的裝飾,臉上也只是略施脂粉,是那樣大大方方地把客人迎進房內。
“松,這麼早就打擾你,真的不好意思。”靜略帶欠意地說,“預備了一些早點,希望你能遷就。”
“客氣了,不打擾的。”松連忙解釋,“我一個人住,倒是每天都這麼早起床鍛鍊的。來得匆忙,正好也沒用過早膳,就只好叨擾了。”
“松,昨晚現醜了,”靜說著臉上不由地一抹紅雲掠過,“我只是恨我自己不檢點,太放縱自己了,可現在收也來不及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在交際場合醉酒是常有的事,”鬆寬慰著,但心中有一種說了善意謊言的內疚,所以不經意的一抹紅雲也掠過臉容,“秘書是人們羨慕的工作,你為何要貶低自己呢?”
“對不起,”靜也羞怯怯地說,“昨晚我並沒有濫醉如泥,其實我心裡頭是一陣子一陣子的明白。我聽到了你和炳的許多談話。我佩服你們的廉潔奉公、潔身自好。也贊同你們對傑的批判。我聽起來很解氣,但我畢竟是個棄婦,我只能以酒作為掩護以避免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面前。是你們的真誠感動了我,使我覺得,人間自有真情在。”
松心中不免一震,他很快就明白了,昨晚留下兩電話,為什麼只讓他一個人來的原因了。因為松跟炳聊起了家常,他們是“黨政”最好的拍擋,自然是無話不說……他的不幸婚姻……松禁不住一陣心痛……他習慣地拿出了隨身帶著的速效救心丸,倒出六顆含在了舌下……
“松,你……”靜並沒有一般女人那種奉承話,只是潄潄地流著淚,哽咽著,“天下幸福的婚姻都一樣,而不幸的婚姻則各有不同……看開點……松……”
他們邊吃早點邊交談,靜把自己大學畢業報名應聘到虛榮失身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松,而松也坦陳了自己對靜前途的看法。兩人談得十分投契,直到傑打電話來催靜上班才分手。
從此靜與松就有了密切的往來,有時候或夜降暴雨或飲酒過量或情猶未了……靜也在松處留宿過。每當他倆的生日或喜慶日子,他倆也總要在一起親自動手小試廚藝暢飲一回。遇到傷心的時候,他們又會在一個僻靜的去處,盡情的唏噓嘆息。更多的是平常的日子,他們或月下散步,或和對詩詞,或談古論今,或網上放飛……但他們除了第一次酒店相聚時談到了家庭與婚姻外,他們在一起時就再也對此隻字不提!因為他們心心相通,不想再讓同伴去複習那如錐鑽心的時刻。“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這是他們常常用來透釋兩人相思暫離時的心情。白居易寫的是:汴水泗水雖在面前流過,卻不能把相思之情帶給遠方的情人,而自己的離情別意卻象流水般悠長,一直到雙雙倚樓望月之時,愁恨才會休止。可,在他們的理解中卻是:愁與恨老是纏綿著受傷的心,相思別離在他們的生活中並不重要,只有他們雙雙倚樓望月時,他們才會忘卻各自的愁與恨!他們在一起不在名份,而在實際擁有。
可,誰會算得到,靜卻在一日之間不告而別,要咔嚓一聲剪斷情緣?
可,說休就能休麼,他們曾經山盟海誓,把這清純的友情保持到永久。剪不斷理還亂,抽刀斷水水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