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豆晨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們談話在晨鐘傳來時告一段落。我想記住這個難忘的從暮鼓到晨鐘的時光,就悄悄地把幾根我長長的青絲,編成箇中國結,放到了蕭的t恤口袋裡。真的,當時我是沒有什麼意圖的,只是要記住這難得的肌膚相濡的時光。
青燈
蕭的《易經、佛學與中國人的思維論文在學會上引起強烈的反響。作為蕭的助手,我也覺得出盡了風頭。我常常不理解的是,人們怎麼只注重表面現象,而忽略了作者心靈深處的困惑。蕭的論文並沒有把什麼思維的歸納法與推演法說清楚,他只是在探討怎樣才能使慧的思維回到正道上來。如果能把“天人合一”與“欲前後更置之不可得”的關係處理清楚,我相信蕭再也不會去理會這些所謂的“學術”!
慧看了許多與會者的論文,又清心寡慾地靜養了一段時間,她的神志明顯地清楚了許多。她已經能夠料理家務,還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更難能可貴的是慧已經回到了與蕭初戀時的“特定情景”中。她又開始與蕭花前月下熱戀起來了。
蕭知道慧這是初步走出心理學上所謂的自閉症的封閉區,只要不去觸動那根與自閉有聯絡的神經,她就可能從此不再回到封閉區去。蕭儘量把自己也放到了豆蔻年華的情戀中,可是過長時間的“修行”,使他已經不易適應這樣的環境。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我更加擔心了:做不好將玉石俱焚呀!
好在慧意識清醒的速度也超出了常人。
“慧要清醒了,我佛慈悲!”蕭喜形於色地告訴我,就像在描述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她能夠跟我交流了。她告訴我,她愛我。她還知道我們已經成了家,她已經能把家務事全做好了。她還每日堅持看與淨化精神境界有關的佛書,只是……”
我再一次驚愕,蕭怎麼這樣自然地冒出諸如“我佛慈悲”這樣的話。這不是與他的教師身份格格不入麼?可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蕭的課堂仍然是莘莘學子們鷺趨鶩往的聖地。“我佛慈悲”僅僅是蕭虔誠的讚美。要說我擔心的,還是那個省略號後面的省略!
後來,我好像也患上的封閉症。不是嗎?除了蕭,我再也不接觸其他的男性——當然工作除外。我,整天懵懵然的,只知道備課、教學、批改作業,即使蕭近在眼前,我的心卻仍然平靜得如一潭死水。有人說“死水微瀾”,我倒覺得死水無瀾。
有一天,蕭匆匆趕來。他對我說慧突然不見了,親朋好友家都問過了,都說慧沒有到他們那裡去。怎麼辦呢?我擔心會不會……
我鎮定地對蕭說:“你不要太擔心了。你應該有自信,慧不是已經恢復了意識走出了自閉的空間嗎?她的出走一定有她的原因,只要冷靜的等待,一定會有她的訊息的。稍安勿躁!”
我的話音剛落,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
蕭趕忙抓起話筒:“我是蕭,你是哪位?”
我又迅速按下“擴音”。
“我是慧,你聽不出我的聲音麼?”
“慧,你到哪裡去了?大家都為你擔心。”
“對不起,我不告而辭。我到了你指引我走出自閉的地方。你一定知道我在哪裡!”
“你在清原山莊?”
“是呀,明天我就要到清原庵去。我喜歡這個靜養的地方。”
“你應該早告訴我,我會支援你的。我就會去看你,只是……”
“只是你還有幾堂課,還要過一些時間才能來,是嗎?”
“是,只是……我可以請假。我可以明天就去的。我的課可以由我的助教完成。”
“不用了,蕭,我已經拖累了你二十多年了。你可以放心地做自己的工作。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靜心修養,爭取早日成為常人。”
蕭的眼眶溼潤了,他顫抖著手放下聽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