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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想知道。”
“讓你知道也好。”蕭一定覺得往事不堪回首,因為他眼眶裡蓄滿了淚,“慧是我的初戀,也是我唯一的所愛……那一夜,慧在約定地點等我,我卻因為要等待系主任回覆留校任教的事而誤過了相約的時間……”
我遞給蕭一張溼面巾。
“慧發覺有條黑影向她靠近……悄悄的……慧極力抵抗,要不是我早一步趕來,慧就要遭受失貞的侮辱……”
我送上了一杯茶。蕭呡了一口,好久好久才嚥了下去。不知是品著茶的濃香,還是悲傷得難以下嚥。
“從此慧時時感到受人強暴,神志時清時亂。直到我們結婚後的如今。”
“慧因為愛而病,我因為愛而受累。這是天經地義的。”
“慧因為驚嚇,對性行為產生了逆反心理,我成了那色狼的替身……”
“我對慧負有責任,即使她一輩子好不了,我也要一輩子守護她。婚姻也是一種契約。遵守諾言是一個人誠信的表現,而誠信正反映了一個人的品質。”
“慧恢復得不快,據專家說這種內向型的‘癔病’是不容易治好的。……”
“慧是我的初戀,是我的妻子!我要永遠守護她,即使她早我離開人世,我也不能再娶,因為我們有約在先:執子之手,與君攜老,從一而終,永不相負!我一定要實現我的諾言!”
我知道面對著蕭的道德觀——不管是儒家的,還是佛教的——我是無能為力的。因為在蕭的“身為人師”道德系統中,已經滋長出一種免疫力。
蕭從坐上那個蒲團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哪怕是微微地睜開一縫眼線!
我忽然聽到“哐、哐、哐……”一陣沉洪的鐘聲。
鐘聲喚回了我的意識,“蘇州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的情景立刻展現在我的腦際。我慢慢地睜開有些發膩的眼,可是一縷晨曦恰在這時平射進這間“別緻的禪房”,而且一瞬即逝,讓房間恢復到黎明前的朦朧中。
蕭依然盤坐在蒲團上,一手五指併攏直豎胸前,一手五指蘭花樣,放於兩隻小腿交叉處。蕭“立地成佛”了!我十分震驚!難道是我把蕭逼上了這條通往佛國的道路?是呀,不是嗎,如果沒有我的奉獻,怎麼會讓蕭這麼快“遁入空門”呢?佛祖呀,我罪孽深重!佛祖呀,你也一樣有罪!你怎麼可以把這樣一位道德高尚,學術淵博,責任重大的人,收為己有,使他成為又一個“泓一法師”?
在晨鐘聲中,回到自己的房間。我不能玷汙了蕭的清名!我倚在視窗,望著雖然逝去,卻在山外越來越明的晨曦,許下了一個心願。
暮鼓
我的心願,不說你們也知道——讓蕭守護慧,讓我守護蕭。
我怎麼就愛得這麼天真呢?
從有福之省回來,蕭好像把“福”丟在那兒了。
蕭上課的時候再也不像過去那樣的談笑風生。他好像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照本宣科地講解那些他必須講解的詩詞歌賦。不過詩詞的課題畢竟不多,而蕭對古代散文等文體的指導卻仍然保留著往昔的風格。這才讓不少的學子追隨不棄。
我畢業了。也許我是蕭親傳弟子的緣故吧,也就被留下來當了歷代文學教研室的助教。我幸福極了,因為我可以實現我的心願。我好高興,因為我被分配給蕭當助手!
這時的蕭,年紀不算大,剛四十出頭,卻老態龍鍾起來了!
太累了。
蕭備課認真到近乎苛求的程度。他的講義也從來沒有重用的。要是我,只要把儲存的文件調出來,根據新班級的情況,加以修改補充就可以了。他操作計算機比我還在行,可就是不願這樣做。
家務事哪一件也少不了蕭的操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