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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覲瞥她一眼,右指疾點,聽得雲裳一聲嬌呼,因為穴位一經得解,那傷口當即血流如注。
忘忘眼睛未眨,只對正持盆接血的春雙道:“等堡主的血轉為鮮紅之色,當即塗藥。”
後者配合多年,早已司空風慣,點頭。
“王管事,能否請這房內出外走動一下?等一下我要為堡主縫合傷口,怕驚了幾位夫人。”
閻覲右指一抬,王管事會意,將幾位不甚情願的女眷請出了堡主臥房。過後,其他人等也退出此隅。
“堡主,可需要服麻沸散?”她問。春雙已在著手準備,但她不以為他能用得上。
“不必了。”
果不其然。忘忘取過針線,縫合他自肩至臂敞合得驚人的傷口。“傷長七寸,鈍開如口,像是為粗厚器刃所傷。”
閻覲俯視著這個俯在自己臂上的少女,像是不曾感覺到來回鑽梭的疼痛。“小貓,你真是個令人驚訝的小東西呢。”
他故意在她耳邊呢喃低語,惹得忘忘皺眉,“堡主,莫忘了您有傷在身。”
“無妨,本堡主有這麼一個可人的小大夫呢。”
若非考慮到有言曰“醫者父母心”,手裡縫傷的針挑起的不會只有那麼丁點皮肉。“堡主,這有藥丸三粒,一粒祛毒,一粒補血,一粒養氣,半個時辰後,每間隔一個時辰後分別服下。”
“本堡主要睡了,半個時辰後,你只管叫醒本堡主用藥。”
什麼……?忘忘看著他徑自側身向內而臥,瞪大瞳眸:他竟然以為她會留此?她是避他唯不及的好麼?
但是,在眾管事的苦苦哀求,加之身為醫者的責任習慣使然之下,她還是成了留下照顧的那個。是夜,閻覲服過三次藥後,她以銀針逼除了殘餘金線。待到東方泛白,閻家堡主終算有驚無險,安渡一劫。
但忘忘,並沒有躲過屬於她的命定劫數。
第二卷 第五章(中)
“忘忘是天生的醫者。”上官自若曾如是道。不止因為她與生俱來的醫者資質,還有她那一副為人診病時的溫切心腸。但凡經手病患,無不是從頭到尾照看仔細,投注的心力精神足堪擔負“醫者父母心”之論。只不過,碰到閻覲這等頑劣的病患,忘忘從醫以來,頭一遭甘願失職了。
明明傷痛在身,還有氣力心思騷擾大夫,勾發,弄頰,摸耳,揉唇……但凡她有一個不曾防範,他的祿山之爪即會肆虐過來。氣得忘忘在確保其傷勢無虞後,索性再不露面。任福童扮可憐裝可愛極盡討好之能事,她亦不再踏進覲見院一步。直至——
該日,福童端一碗清除餘毒的湯藥,一隻腳甫踏進堡主臥房,便教一聲“出去”給定在了門外。福大人哪敢違拗,托盤在外恭候,兩個時辰後,藥湯涼涼熱熱了三個來回,他仍未得其門而入。萬般無奈下,不得不苦著臉再請大夫出馬,至少,在人家服侍期間,堡主每一回都“乖乖”用了藥。
忘忘的心腸本來就軟,福童的臉皮則厚得驚人,加之大夫亦想做最後確診。於是,忘忘放了手中藥草,再行出診——命運為每一個它所控制的芸芸眾生都鋪排好了既定的路跡軌道,任你百般脫逃規避,終是,還要回到命運之輪的運轉操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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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尚未抬,那門豁地開了,一隻鐵臂束住忘忘纖腰,整個人給帶了進去。然後,“砰”然作響,又給緊後的福童大人吃了閉門羹。“堡主,你的藥……”
門內,忘忘蹙眉盯著那張逼在眼前的臉,“你這個病人最不聽話,大夫不喜歡。”
閻覲薄唇上揚:“你這個大夫並不合格,這五天,你不曾來探望過病人。”
“就是因為如此麼?”
“嗯?”
“因為大夫不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