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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後一篇時,衛夕捏著小本的手指僵了一下。
「天宏五年,七月二十三。
指揮使牧容大人命標下三人漏液前往章王府緝查,標下心頭大喜,定當竭盡全力,以求指揮使牧容大人高枕無憂。」
在之後,就是空白。
衛夕啞然失神,闔上小本後走到絹燈前,將小本的一角燃了火仍在地上。那小本漸漸化為灰燼,她心裡卻有些茫茫的,還帶著些許酸澀的感覺。
或許白鳥也沒有想到,這次緝查竟會如此險惡,讓她帶著心頭那點小秘密魂歸天際了。至始自終,都是她在偷偷愛慕牧容,字裡行間溢滿了少女情竇初開的青澀甜蜜。
然而牧容身居高位,斷然不會瞭解到她的心意……
想到這,衛夕撩起衣角,同情地掃了一眼這具身體。面板雖然白皙通透,可並不是光潔如玉,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疤痕掛在上面,有深有淺。
她的眸光隨之黯了黯,這些疤痕裡總有為了牧容出生入死的證明。但是,當她借用白鳥的身體回到這個世界上時,牧容還懷疑她是細作,不留情面的拷打她。
雖然她可以理解牧容的職業病,可心裡還是忍不住為白鳥鳴起不平來,皺眉冷哼道:&ldo;渣男!&rdo;
別看衛夕平日裡大喇喇的,如今被白鳥的虐心事一搞,當下感覺有些胸悶,清理完那一小堆灰燼後便心意不明的睡下了。
夢裡她變成了一隻白色大鳥,歡快地翱翔在碧天之中。
誰知途中竟然遇到了騎著仙鶴的牧容,一張臉孔漂亮的跟神仙似,笑呵呵地指責她不會武功是廢柴,手一揮,下令追殺她。
她失魂落魄地跑,身後的緹騎玩命似得追,沒一會,她就慘死在繡春刀下了。
&ldo;啊‐‐&rdo;
破曉時分的一聲慘叫甚是突兀,衛夕嚯地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發覺是個夢後,眼底的驚懼逐漸褪去。
她無力地撩起額前cháo濕的頭簾,砰一下又躺回了床上,暗搓搓咕噥一句:&ldo;真特麼陰魂不散。&rdo;
這白鳥真是外貌協會的,若換做是她,這種笑裡藏刀的男人真是消受不起。
想到這,她雙手合十,虔誠的對著老天拜了拜。惹不起她躲得起,以後一定要讓她少見到牧容那個笑面夜叉,拜託了!
殊不知,&ldo;冤家路窄&rdo;這個詞,並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
☆、第九章
被噩夢這麼一嚇,衛夕睡意全無,在浴房裡泡了會就跑去後院溫習輕功,隨後按著回憶打起了搏擊操。
她相信夢有預兆能力,為了錦衣衛拋頭顱灑熱血這種事她萬萬不想幹。雖然搏擊操的觀賞性比較強,打熟了也能算上一門花拳繡腿的功夫,關鍵時刻說不準還能保她一條小命。
到了晌午頭,衛夕滿頭大汗的站在後院一角,面前有一個吊在樹上的沙包袋,其上落滿了灰塵。她使勁捏了捏,裡面的沙土灌得很夯實,經過長期的風吹日曬,早已板結的異常堅硬。
據說白鳥功夫了得,估計這沙包袋一拳一個深坑,不在話下。心裡猜思著,衛夕眉眼一橫,擺出了泰拳的進攻姿勢。左手握拳護臉,右拳抬起,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朝沙包袋打過去。
砰‐‐
&ldo;嗷嗚‐‐&rdo;
一聲悶響伴隨著沒人樣的哀嚎在後院憑空炸響,兩廂映襯,委實煞景。
右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衛夕的五官痛苦地凝在一起,抱著拳頭原地轉了好幾圈。好不容易緩過來時,脊背上早已冒出